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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離開顧舟一定距離,才能肆無忌憚地對曹浚動手。
顧舟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你瘋了嗎?」他又轉向曹浚,疾聲喊道:「你快走吧,曹浚。」
曹浚看到溟淵兇狠的表情,卻沒有意識到此刻有多危險。
「這個人暴力傾向這麼嚴重,你怎麼還敢和他待在——」
溟淵已經掙脫顧舟的手,速度極快地沖了過去。
樓道里響起一聲拳頭擊打在肌肉上的悶響,曹浚悶哼了一聲,摔出去老遠。
「溟淵!」
顧舟焦急的聲音點燃了溟淵的嫉妒心。
就那麼心疼那個人類嗎?
他剛剛本可以殺死他……
溟淵看著那個費盡全力才爬起來的身影,諷刺地想著:
這樣一個不堪一擊的生物,在顧舟的心裡卻比他溟淵更重要。
曹浚被剛剛那一拳打得眼前發黑,嘴角也被牙齒磕破,流了不少血出來。
如果不是觀測站的員工身體素質比普通人要好,此刻他很有可能已經陷入休克了。
在文明社會生活了二十幾年,曹浚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講道理,說動手就動手的人。
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看見手上的血跡,曹浚的火氣也上來了。
他知道溟淵的身份有些蹊蹺,他是入職的時候才補辦的身份證。
在那些罪犯橫行的混亂地帶偷渡過來的人都是這樣,漠視法律,崇尚暴力。
「這裡是文明社會,收起你那套做派!」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轉而對顧舟說道:「顧舟,你不要怕他,我會把安保人員叫過來,他威脅不了你。」
顧舟聽了這話,簡直頭都大了。
然而曹浚不知道溟淵的身份,顧舟也沒辦法向他解釋。
顧舟趕忙扯住溟淵,一邊對曹浚說道:「你快回房間吧,曹浚,我有話要和他單獨談談。」
此刻,曹浚感覺自己分裂成了兩半。
其中一半在告訴他自己:「顧舟這麼做是在維護你。」
而另一半則在說:「他已經把你踢出局了,他和那個暴力狂才是自己人。」
曹浚難以理解顧舟為什麼會和這種人待在一起,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失魂落魄地說道:「顧舟你要想清楚,和這種人走得太近……」
強忍著怒火的溟淵再次爆發。
這種人?他是哪種人?
顧舟看出了溟淵的意圖,但自己的力氣卻不足以控制住溟淵,只能抱著溟淵的胳膊,拼命向反方向帶。
只是他沒想到,襯衫上的袖釦這時突然鬆脫了,袖釦的尖端隨著他的動作,劃在了溟淵的手臂上。
溟淵自己前沖的勢態又太猛,一瞬間,袖釦就在他的胳膊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一滴殷紅的鮮血滴在走廊的地板上,在安靜的走廊裡,被反襯得像是一聲驚雷。
原本已經準備好打一架的曹浚愣在了原地。
這時觀測站的員工三三兩兩地結伴回到了居住區。
「是誰流血了!」小林嚇了一跳,「你們……」
曹浚趕緊轉過頭,擋住已經腫起的半邊臉,板著面孔,沒有說話。
偏偏小包哪壺不開提哪壺,「誒?曹浚你臉怎麼了?」
「摔了一跤。」曹浚看這裡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覺得溟淵不會再輕舉妄動,於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咣當一聲甩上了門。
小包看了一眼走廊平整的地面,心想著怎麼會摔到臉呢?
下一秒,他就被老方打了一下後腦勺,「我說你小子缺心眼吧?什麼都問!」
即使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家也知道曹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