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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潛和模擬打撈是需要駕駛潛艇和船舶的,溟淵總不可能全都自己摸索。
更何況現在有了新規定,沒有其他人陪同的情況下,不允許下潛。
顧舟正頭疼的時候,站長領著一群參觀者從主控室的門口路過。
「顧舟,出來一下,楊教授找你。」站長笑眯眯的衝著顧舟招了招手。
「學校組織參觀,順便來看看你。」另一個聲音明顯更加親切。
溟淵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頭髮花白的小老頭兒。
「老師。」顧舟走過去,彎腰鞠了一躬,看樣子對這位老人很是尊敬。
一起過來參觀的都是鵜鶘市交大的教授,他們驚奇地看著楊教授和顧舟打招呼,納悶楊教授一個主打研究新型機器人的,怎麼會有徒弟來觀測站工作。
「你還有工作,快去忙吧!」
只是略微寒暄了幾句,楊教授就拍著顧舟的肩膀,讓他回主控室去了。
溟淵從來沒有見過顧舟對別人露出那樣尊敬又親切的表情。
他感覺顧舟離他很近,卻又彷彿很遙遠。
儘管溟淵總是在關注著顧舟,但他不得不承認,他並不瞭解顧舟。
顧舟的坦誠僅限於無關緊要的那一小部分,而且通常是關於現在的部分。
有關他的過去,溟淵一無所知。
溟淵看著楊教授的背影,眼中深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海底走廊外的海水貼著透明的抗壓材料滑過,像是一群放哨的小兵。
……
下午五點,鵜鶘市的一傢俬人醫院裡,主治醫師正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低聲討論著什麼。
在兩人的身後,透過病房房門的玻璃,能看見汪明喻躺在病床上,臉色難看地沉睡著。
「他的情緒太激動了,我們只能給他用了一些鎮靜的藥物。」醫生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汪明喻,嘆了口氣。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站在醫生對面的男人是汪明喻的弟弟汪明昭。
「您請跟我來。」醫生沖護士打了個手勢,暗示她看緊病房裡的情況,這才帶著汪明昭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兩人在辦公室裡坐好之後,醫生才把x光片貼在讀片燈上,讓汪明昭自己先看看。
x光片上的東西簡直一目瞭然,即使汪明昭不懂醫學,也看出了問題所在。
汪明喻的整個腕關節都碎了。
「我不想探查你們的隱私,但是我也理解不了,什麼樣的攻擊可以把一個人的腕關節完全粉碎。」
醫生現在想起自己剛看到這張x光片時的樣子,都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如果僅僅是骨折,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患者的腕關節完全粉碎,如果不對他的右手進行截肢的話,他的整條右臂都有可能受到感染……」
汪明昭聽完醫生的解釋,根本不願意淌這趟渾水。
他和汪明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本來就是面子情,要不是汪明喻他老婆根本懶得管他,汪明昭也不會被推過來管這件事。
現在汪明喻要截肢,需要家屬簽字,汪明昭怕被他這便宜哥哥恨上,一出了醫生辦公室,就給自家大嫂打了電話。
「餵。」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鬧哄哄的,還有其他男人說笑的聲音。
汪明昭的臉色變得一言難盡。
他這大嫂劉瑩是個妙人。
當初劉汪兩家聯姻,本就是商業聯姻。
劉瑩訊息靈通,一早就知道汪明喻在那方面有點特殊癖好,於是結婚當天就提出各玩各的,連蜜月期都沒裝一下,婚禮一辦完就找她自己包養的小鮮肉去了。
現在汪明昭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又怎麼可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