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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變成你的附庸嗎?」江禹諷刺地冷笑了一聲,轉身進了電梯。
只留下秦宵一個人,沉默地站在原地。
「不是附庸。」
……
觀測站,顧舟臥室。
顧舟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他被溟淵送出了夢境,不過原因並不是溟淵的排斥,而是因為兩人正在模擬入侵夢境。
溟淵扮演的是被入侵的一方,而且像普通人一樣,只對顧舟的入侵做出微弱的反抗。
顧舟的任務,是有意識地在夢境中製造假象,讓溟淵以為自己身在現實。
不太樂觀的是,顧舟已經失敗了十幾次了。
每次的原因都是同一個——夢裡的路人沒有臉。
入侵別人的夢境,引導對方挖出自己的秘密,這件事本身就有失敗的機率。
為了避免失敗後被發現身份,顧舟在夢境裡並不能用熟悉的人的面孔來塑造路人。
否則以顧舟人數稀少的交際圈子,在發現真正的罪犯之前,很有可能先被罪犯鎖定。
到時候,情況就會從「敵在暗我在暗」變成「敵在暗我在明」了。
溟淵有些詫異於顧舟的想像力。
如果說顧舟想像力貧瘠的話,那麼夢境裡的建築,房間裡的擺設,甚至是藝術品,都被顧舟勾勒得非常真實且自然。
只有人的臉,顧舟想像不出來。
顧舟倒是能想起很多名人的臉,可是要入侵董扉的夢境,總不可能讓大街上全是名人吧!
數量最多的應該是路人。
如果董扉做夢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全都沒有臉,恐怕他立刻就會意識到自己在做夢,而且是個噩夢。
顧舟和溟淵要拿到線索,就必須讓董扉陷入沉睡,並且在睡夢中以為自己正在和某個投資商私下交易機器人。
這對董扉來說,應該是真實且日常的場景。
無論是去投資商家的路上,還是在投資商家裡,亦或是在公司研究基地準備機器人的時候,顧舟都必須讓董扉認為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只有這樣,他才會在夢裡透露更多的東西。
其他的一切顧舟都能應付,只有路人的臉,他根本編造不出來。
顧舟的記憶力其實比絕大多數人都好,但他會故意遺忘別人的臉,目的是為了減少回憶過去的次數。
這也是他上次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何昭的原因。
顧舟人生的前二十三年,以痛苦居多,而且十幾歲就半工半讀的人,日常接受到的來自陌生人的惡意要遠遠多於其他同齡人。
一個人如果短時間內沒辦法改變現狀的話,那麼遺忘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所以顧舟幾乎不會去看陌生人的臉,而帶給他不好回憶的人的臉,也會隨著時間的推進而被他掩埋在記憶深處,直到再次遇到那個人,記憶才會被再次挖出。
「這樣下去不行。」顧舟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得出去一趟,親眼看看那條路上會有哪些人。」
既然沒辦法想像,就只能用笨辦法——死記硬背了。
顧舟打算沿著董扉平時在鵜鶘市的活動軌跡走走看,看看路上會有哪些人,然後把他們復刻進自己的夢裡。
溟淵帶著顧舟來到了智星電子的研究中心附近。
透過鱗片,溟淵可以感知到董扉每天的活動軌跡。
鵜鶘市作為一個沿海城市,不僅科技和交通發達,夜生活也非常豐富。
排除顧舟這種在封閉環境中工作的科研相關人員,大多數人的作息都沒有那麼規律。
即使是半夜一點鐘的時候,依舊有不少人在街道上活動。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