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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劉某今年五十一歲,女,平時的主要工作是鐘點工。
據小區住戶反映,今天上午死者劉某來到小區,為幾名固定客戶提供保潔服務,並於中午十二點左右離開單元樓,到達樓下。
目前警方根據已知線索,基本認定本案為意外事故。
死者劉某路過泳池時意外失足落水,因口鼻不慎嗆水,導致其反應遲緩,最終溺水而亡……」
顧舟看著報導新聞的影片,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他一點也沒猜錯,陸滄海就是一個不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眼裡的瘋子。
任何擋路的人,在陸滄海的眼裡都是可殺的。
現在何昭打草驚蛇,不僅將他自己置於了危險當中,連何警官翻案的事也變得更加困難。
顧舟一直認為何昭不適合當一名律師。
倒不是他的頭腦不夠聰明,記不住法條,而是這個人做事衝動,正義感太強。
儘管這麼說不太好,但是律師這個職業,要想做得好,恐怕還是要懂一些陰謀詭計的。
即便自己不用,也要防備他人。
手機上不斷地彈出訊息,顧舟瞥了螢幕一眼,頓時有些洩氣。
用膝蓋想一下也知道,何昭這會兒恐怕已經氣炸了。
顧舟感覺肩膀上一沉,餘光瞥見溟淵修長的手指。
「怎麼了?」
他把手機遞給溟淵,說道:「司機的妻子果然死了。」
因為見過顧舟的夢境,溟淵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就想起了何警官的死。
「如果你是擔心何昭的安全,我想他不會有事的。」溟淵摸了摸鼻尖,「我給過他一枚貝殼。」
之前顧舟不願意敞開心扉,溟淵曾經私下聯絡過何昭,兩人短暫地碰過一面。
只不過這件事,顧舟並不知情。
顧舟:「……」
說吧,男人,你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這個人是怎麼做到一天到晚纏著他,還有空去見其他人套取情報的?
「下次不要這樣了,你可以直接問我。」
「真的?那你昨天晚上……」
顧舟頓時豎起眉毛,「那種事不許問!」
溟淵的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溟淵才說起了正事,「司機的妻子是死在泳池邊的,我們應該能查到不少東西。」
……
另一邊,夏夜和同市的孩子一起下了懸浮車,由一名女警領到了車站門口。
鵜鶘市警局派了警員過來接引,孩子們的父母也都等在門口,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
只是人走到近前的時候,這份喜悅卻變了味。
因為在說出「終於找回來了」這句話之後,更多的埋怨接踵而至。
「你就是不讓人省心,要是你不亂跑,哪裡會有這麼多麻煩?以後放假不許到處亂跑!在家幫忙!」
「我看你是長能耐了,說你幾句就離家出走!父母養你這麼大,還不能說你幾句了?」
夏夜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任由父母數落著,眼睛在其他人身上掃了一圈,胃裡突然湧起一股嘔吐感。
多好啊,只要早出生二十年,就可以永遠高高在上,將自己的話當做聖旨,在自己的家庭裡,當一個口含天憲,言出法隨的皇帝。
無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只要那個孩子的身上有他們50的基因,就可以永遠不承認自己的過錯,不道歉。
甚至還可以反過來指責受害的人。
耳邊的聲音似乎變成了無法理解的怪獸嘶吼,周邊的景色也變成了流體。
夏夜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彷彿這才是世界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