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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變,住目不言。
王孫已發現警兆,故作不知,手一拱道:“夜已漸深,改日再談吧,我們也該走了。”陸文飛本想詢問雪山盲叟吟詩之事,見義兄已舉步前行,便也跟著行去。
公孫雲娘突然喊道:“陸大哥,你們落腳哪裡,留下住址以後也好找你呀。”
王孫搶先答道:“‘不醉居’焚燬後,連日俱是風餐露宿哪有定準,恕無法奉告。”
二人行約有百餘步,已到谷口,王孫突然回過身來,喝道:“不好,為兄失策了。”言罷,他縱身一躍疾往回奔。
陸文飛大感意外,急回頭看時,只見一位全身玄色連頭臉俱被包沒的黑衣人,捷逾飛鳥似地從崖頭飛落,疾向雪山盲叟撲去。
雪山盲叟聽風辨位,大喝一聲,舉杖兜頭揮去,此老內力渾厚,一擊之勢,沉猛異常。來人身手矯健,不退反進,順著杖勢直撞入雪山盲叟懷中,伸手將杖頭抓住。
雪山盲叟竹杖被奪,便知要糟,虎吼一聲,左掌閃電似地拍出。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打在來人肩頭之上,只是他左掌運功擊出,右掌之力無形中減弱,被來人用力一奪,喀喳一聲竹枝立斷,杖中突然丟擲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牌來。
來人躬身搶到手中,哈哈一陣狂笑,平地躍起兩丈多高,雙臂往後一拋,頭前腳後,飛至崖下,只幾個起落便翻過崖去了。
王孫回奔之勢雖疾逾奔馬,但因距離太遠,及至趕到時,來人已得手奔去,不由唉聲一嘆。
此時陸文飛已趕到,望著王孫對雪山盲叟問道:“前輩,可知來人是誰?”
雪山盲叟長嘆一聲道:“此人或許是避秦莊之人。”
陸文飛託異道:“他怎知前輩竹杖之內藏了東西?”
王孫冷冷接道:“以往公孫大俠有所‘不醉居’,什麼東西均好收藏。旁人極難猜著他的東西收藏在哪裡。現‘不醉居’已焚,東西就只有帶在身邊了,而且武林人大多有把東西收藏在兵刃中的習慣,是以人家一猜即準。”
陸文飛道:“這個……”
雪山盲叟長嘆一聲道:“老夫終日打雁,今晚倒讓雁兒啄瞎了眼了。”
雲娘悽然接道:“都是女兒不好,來人襲擊之際,竟不知出手攔截。”
雪山盲叟輕喟一聲道:“你縱然出手,又能濟得什麼事?唉……”
陸文飛已猜著幾分,覺得那塊失去的金牌,與自己持有的金牌一樣,當了假作安慰道:“前輩不必難過,一方金牌能值幾何,失去就算啦!”
雪山盲叟白果眼一翻,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王孫道:“公孫大俠所以隱跡太行,便是因為有了這面金牌。”
雪山盲叟知他已識破機關,冷笑道:“尊駕住在本店,想來亦是為了這面金牌。”
王孫朗笑一聲道:“在下若然果有此心,金牌業已到手多時了。”
陸文飛心頭一動,覺得這位義兄實非簡單人物,今後倒得提防一二呢。
雪山盲叟對著雲娘一聲沉喝道:“走吧,為父雖然暫時失機,我可不能就此認輸。”
說著舉步前行,他手上員失竹杖,行走仍然極速。
王孫呼了一聲道:“賢弟,你此刻明白了,雪山盲叟絕非易與之輩,今後太行便不得安靜了。”
陸文飛默然不語,只覺目前情勢,千頭萬緒,令人眼花繚亂,稍一不慎,便有落入陷阱之虞。
王孫他知他的心意,輕聲道:“賢弟,咱們也該走了,雪山盲叟失去秘圖,定將引起一場大風波,且靜觀此事的變化吧。”
陸文飛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善策,隨著王孫緩緩離開了秘谷,來到一所小小尼庵之前,心中暗暗皺眉忖道:“大哥怎的借住尼姑庵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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