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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幅宜喜宜嗔的好相貌,卻滿臉傲慢神情桀驁,顯然並非易於之輩。
慕容灼轉頭看她,是因為那少女正在呵斥她的婢女:“你們是什麼東西,敢對本小姐指手畫腳,我偏要!我偏要!”
慕容灼目光在少女臉上稍微停頓了片刻。
不知為什麼,她隱隱覺得這少女的容貌看上去有點熟悉,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但這種熟悉感實在太淡薄了,淡薄到慕容灼自己都疑心是不是記錯了——大凡長相標緻好看的少女,多多少少總能有些共通之處。
然而她正出神,那少女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柳眉倒豎,冷哼一聲,喝道:“看什麼看,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珠子!”
其中一名婢女小心翼翼地:“小姐……”
那少女抬手就甩了婢女一耳光:“蠢貨,閉嘴!”
她顯然有些修為在身,並非弱質女子,一掌下去當即抽的婢女重重跌倒。
慕容灼頓時惱了。
她從前做公主時,皇姐皇妹一大堆。各個金枝玉葉不肯容人,使起性子來說兩句狠話再正常不過,慕容灼還不至於因為小女兒家的幾句話翻臉。
但面前這少女神態天真傲慢,語氣狠毒嬌蠻,全然不像說兩句狠話嚇唬人的模樣。少女身邊兩名婢女已經嚇得兩股戰戰幾欲落淚,捱了一耳光的婢女委頓於地,半張臉紅腫,張開口吐出一口血沫。
現在慕容灼相信自己的確是認錯了,她從未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迎著那少女傲慢兇狠的目光,慕容灼毫不避讓,冷冷道:“好大的威風,要挖我的眼珠,也要先看看你的本事。”
甲板上傳來喧鬧之聲。
景昀從書中抬起頭來,只聽房門輕響,慕容灼昂首挺胸走了進來,像只威風凜凜鬥勝了的雄雞。
“出什麼事了?”景昀問。
風筏三層各間屋子都有隔音結界,足以隔絕隔壁和甲板上傳來的大部分聲音。景昀起初沒注意外邊的動靜,現在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慕容灼驕傲地把甲板上的衝突講給景昀聽。
“沒事吧。”景昀先關懷道。
慕容灼遺憾道:“沒來得及讓她有事。”
景昀:“……”
慕容灼和那少女戰火一觸即燃時,臨近房間的乘客終於被驚動,紛紛出來檢視情況,風筏上的陳氏門人聞訊趕來,制止了這場沒來得及開始的衝突。
景昀按住眉心揉了揉。
慕容灼猶自不快:“這是哪家教養出的子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正在這時,房門外忽然傳來叮鈴鈴兩聲輕響,有人搖動了掛在門前的銀鈴。
門口站著的是風筏上的陳氏門人,見房門開啟,他朝慕容灼恭謹地道:“仙子,盈號房的客人想來向您賠禮。”
風筏的房間編號與普通客棧相似,三層的十六間房從頭至尾,分別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方才那少女家中的人出面將她帶了回去,是以慕容灼知道,‘盈昃辰宿’四間房,全都是少女一家包下的。
慕容灼轉過頭和景昀對視了一眼,見景昀點頭,便道:“可以。”
不多時,陳氏門人便引來了一位青裙青衫,發綰高髻的婦人。
婦人自稱文娘子,是天端文氏的管家。奉夫人之命來替小姐賠禮,很客氣地奉上了一隻錦匣。她言語談吐間身段放得很低,全然沒有推諉塞責的意思,倒令慕容灼不好意思起來。
“夫人說,今日之事是小姐性情驕縱、出言不遜引發的,她身為母親,沒有好生管束教導女兒,同樣難辭其咎。這是一點賠禮聊表歉意,她會責罰小姐,給姑娘一個交代。”
慕容灼向來吃軟不吃硬,文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