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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罪無可恕。
但如果不是白丞相的暗示、白丞相的默許、白丞相的助力,不要說蠢笨至極的白德妃,就算掌握後宮大權的皇貴妃,也很難瞞天過海頻頻從宮外運送男人進宮私會。
真當宗室全都成了死人嗎?
白丞相想要徐徐圖之,想要百年後的清名,於是他起初想要一個皇子外孫。
正是因為白丞相想要皇子外孫,白德妃才會做出私通之事。
無論白德妃願不願意,難道她敢對白丞相說不?
皇貴妃不敢,白昭容不敢,白德妃當然也不敢。
然而事發之後,真正意義上承擔了責任的人,只有白德妃一個。
太師的虛銜除了好聽別無用處,沒了也就沒了。
大哥削去的爵位等白丞相事成,自然會得到皇子乃至太子的身份,誰還在意區區一個伯爵?
但性命沒了就是沒了,縱然白丞相登基,也不能讓死了的女兒復活。
更何況,白丞相膝下兒孫眾多,哪裡會在意這麼一個非嫡非長的女兒?
皇貴妃禁不住滴下淚來:“我知道這件事鬧得太大,宗室存心算計,縱然父親全力袒護,五姐也必然要受重責。可是父親居然半點心思都沒有費,直接便要大義滅親。”
事已至此,白德妃不可能脫罪。
但治罪也分輕重,白丞相若肯費些心思,哪怕將白德妃丟到冷宮幽禁,或是打入宮獄受責,縱然要吃很多苦頭,但總比沒了性命要好。
白丞相卻是根本沒有半點顧忌,親自請求處死白德妃。
皇貴妃只覺得陣陣發寒。
她閉上眼,將淚水逼回眼底。
冬日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皇帝的生命終於走到了尾聲。
傀儡皇帝也是皇帝,朝臣與宗室開始頻繁進宮,雖然勉強還維持著平靜的表象,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看似平靜的冰面下,正有無數湍急暗流湧動。
皇帝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那麼皇帝死後,皇位該傳給誰?
白黨的動作越發明目張膽,白丞相已經挑選了一位旁支郡王之子,年僅三歲,還是個懵懂的幼兒。
倘若按照白丞相的安排,這位郡王世子過繼到皇帝膝下,而後登基,那便又是一個史書上已經寫過無數次的故事。
皇帝年幼,權臣攝政。
而後年幼的皇帝會加封權臣為攝政王,尊其如師如父,天下只知白家,不知景氏君主。
再往後,幼帝長成,可能會與攝政王角力一番,意圖奪回皇權。但白丞相的年紀擺在這裡,這位年幼的皇帝很可能等不到長大成人,便會暴斃,或是下一封罪己詔書,禪位攝政王。
這些都是沒什麼創意的故事,前人早已經實踐過無數次,秦國的朝臣和宗室們甚至不必看到開頭,就能猜到結尾。
朝中為數不多的保皇黨與宗室們則挑選了另一位年輕親王。
朝堂上暗流湧動之時,景昀再度離宮,來到竹雲寺和江雪溪見面。
她穿了件雪白的裙子,只用素銀的簪子和珍珠妝點,竟比尋常富戶家的小姐打扮還要簡單。
“就是這兩日了。”景昀輕聲道。
江雪溪看著景昀沉靜的面色,緩緩點頭:“我會做些準備。”
景昀道:“還要等些時候。”
江雪溪說:“我知道,你準備送走的人列個單子給我。”
景昀低下頭,從袖中抽出一張灑金的薄箋:“就這些了。”
江雪溪抬手接過,輕輕嗯了一聲:“你自己保重。”
景昀說:“謝謝你。”
她看著江雪溪,目光中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情緒。
江雪溪說不出那是什麼,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