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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芷媗。&rdo;清冽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聲音一頓，景芷媗忽然止住了話。

最初微有怔愕的表情重新化為了一片平靜，莫思源半垂著眸，片晌抬頭平視向她，無論眼神還是語氣都沒有任何情緒。

&ldo;我喜歡阿暖。&rdo;

景芷媗神情驀地一頓。

他淡淡看著她，頓了頓，又道：&ldo;我們已經在一起了。&rdo;

……

&ldo;……我知道。&rdo;

表情微僵了片刻，她向他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眼裡卻忽然有點晶亮，&ldo;我知道你喜歡她，也知道你們在一起了，這我都知道!我就是……我……&rdo;

一顆淚忽然墜下來，她頭一偏將淚擦去，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重新看向他，她輕笑，道：&ldo;我就是想知道，思源。&rdo;

&ldo;……&rdo;

&ldo;你喜歡過我嗎?&rdo;

莫思源眉宇忽地一蹙。

&ldo;或者……&rdo;她話語頓了頓，又稍微換了一個說辭，&ldo;如果沒有桑暖，如果當初先遇見你的是我，如果你們當初分開之後，沒有在遇見過……思源，你會喜歡我嗎?&rdo;

‐‐如果沒有遇見過她，你會喜歡我嗎?

目光一直緊盯著他，景芷媗目光灼亮，似乎蒙上了一層希冀的色彩。

彷彿他此刻的回答就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莫思源怔住了，迎著她的目光淡望了她許久，最終只是默默垂下了眸。

&ldo;我不知道。&rdo;隔了片晌，他平聲回答說。

景芷媗一頓。

聽見他這樣的回答，她的心中這一刻卻無端湧起了一絲希望，目光裡泛著淚光，淡淡亮亮的。

靜了數秒，莫思源抬起頭，對她露了一抹微笑。

&ldo;芷媗，&rdo;他說道：&ldo;你很好。&rdo;

&ldo;你能力好，家世好，長得也很漂亮。這樣的你，無論對哪一個男人來說，都會是一個十分滿意的物件。我的確很欣賞你，欣賞你對工作的態度與能力，欣賞你的個性，但是，你問我的這一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rdo;

&ldo;……&rdo;

&ldo;我知道，或許你很想讓我和你說一聲，我會喜歡你，但誠實說，無論有多少種假設，現實生活中，我還是遇見了阿暖，喜歡上了阿暖，也最終和她重逢。所以這個問題，即便回答是可能，那也只是假設中的可能而已，註定是無解的問題。所以……很抱歉芷媗，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也沒辦法，給你你想要的答案。&rdo;

景芷媗怔住，眸中一直閃爍的光芒又逐漸暗淡下去，愕然地看著他。

靜默了很久，她忽然又一笑，可是唇角揚起的瞬間，卻又大片的淚倏地墜下來，染濕了她的面龐。

&ldo;我明白了……&rdo;她側過頭不去看他，伸手想要擦去那些眼淚，那些淚卻如雨般落得更加兇猛，怎麼都沒有辦法止住。

&ldo;我明白了……&rdo;

莫思源靜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