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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傳來嘩啦水聲、爬出浴桶的碰撞聲、窸窸窣窣穿衣聲……
姜衛衍頭一次煩惱自己耳力這麼好。
季玉竹拿過衣服,發現只是件中衣,淡定穿好。
沒辦法,古人的衣服來來去去都是各種寬大,中衣跟外衫的差別估計就是比較輕薄吧。
就是沒有穿褲子空蕩蕩地有些不自在。
撈起浴桶裡的布巾擰乾,鬆鬆地包住一頭濕發,左右手各拿著一盞油燈跟燭臺,繞過屏風走出來。
&ldo;衍哥。&rdo;
姜衛衍聞言轉身,瞬間一窒,忙把眼神移開。
泛著黃色光暈的燭火下,他本就白皙臉頰更是通透,一縷濕發貼在鬢角,眉心紅痣嬌艷欲滴,白色中衣鬆鬆套在身上,露出瑩潤修長的小腿,平白生出一股冶艷。
&ldo;好了?那走吧,回房休息去。這些明早再收拾。&rdo;語罷,也不待他回復,急匆匆就往外走。
剛才季玉竹在裡面沐浴,為了避嫌,他一直把房門開著的。
季玉竹聞言,趕忙跟上去。
兩人前後腳走到西廂臥房前,姜衛衍站在門外,側頭示意他進去。
季玉竹遲疑地停下腳步:&ldo;衍哥‐‐嘶!&rdo;正想說什麼,沒注意手上的燭臺微微往後傾斜,蠟油一下滴到手背上。
姜衛衍忙大步走過來,把他手上的燭臺油燈接過去:&ldo;沒事吧?&rdo;
&ldo;沒事,就是嚇一跳。&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姜衛衍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季玉竹疑惑抬頭,發現他緊盯著他擦傷的右臉,抬手摸了摸:&ldo;起痂了?&rdo;
&ldo;怎麼弄的?&rdo;語氣透著股殺意。
這麼大片的傷口,剛回來的時候還只是略紅,就沒怎麼注意。季哥兒剛沐浴出來時,他又不敢看他,現在走近了,才發現他整塊右臉全是結痂的血絲,紅紅黑黑一片,煞是嚇人。
&ldo;沒事,擦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rdo;推了推他,&ldo;進去啊,杵著幹嘛?&rdo;
姜衛衍沉著臉率先進房,把燭臺油燈放好,丟下一句等等,就跑了。
季玉竹眨巴眨巴眼睛,搞不懂他幹什麼去,望了望黑洞洞的臥房,端起油燈跟燭臺,鼓起勇氣走進去,翻出褲子給自己穿上。
&ldo;季哥兒?&rdo;
&ldo;誒,等會。&rdo;整理好衣服,才端著燭臺油燈出去放好,&ldo;去哪了?&rdo;
&ldo;拿這個。&rdo;姜衛衍晃了晃手上的小玉盒,示意他坐下,擰開盒蓋,挖了一大坨就往他臉上抹。
季玉竹側著臉讓他推藥,眼睛直往他手上瞄:&ldo;這是什麼藥?涼颼颼的,還挺舒服的。&rdo;
&ldo;就是傷藥。&rdo;確認每一處血痂都擦了藥,姜衛衍才放下手,把蓋子擰上,遞給他,&ldo;拿著,每天多擦幾遍,好得快些。&rdo;看他漫不經心把玩這碧綠的小盒子,又提醒一句:&ldo;別忘了,不然得留疤了。&rdo;
&ldo;男人嘛,有個疤痕怕‐‐知道了知道了,不會忘了的。&rdo;被他瞪了一眼,季玉竹忙乖乖改口。
姜衛衍嘆了口氣,掐了掐眉峰,把圈椅從桌子底下踢出來,一屁股坐下去:&ldo;季哥兒,你為什麼總認為自己是爺們?就因為你打算娶婦不嫁人?&rdo;
季玉竹問號臉,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拐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