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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婦人辦完手中之事,這才抬起頭來,望著兩人,視線轉到楚中柳臉色,道:“按說今日該你了,怎麼還多了一個。”
楚中柳微微一笑,道:“傅兄與我一道來貴地,自然是一起。”
老婦人擦了擦手,道:“他是你朋友?”
楚中柳道:“是的,很好的朋友。”
老婦人笑了,帶著不知名的意味,道:“既然他是你朋友,那便好。再說,你若不在意,我多個少一個也無妨。”
楚中柳拱手道:“那就勞煩老婦人了。”
老婦人一抬手,道:“你們跟老身來。”
老婦人帶頭走進房中,兩人也跟在後頭。
入了房中坐定,傅千雪在離兩人接近一丈的地方坐了下來。老婦人敬他,是因為楚中柳的緣故,傅千雪也心中有數,更不會做讓別人煩擾的事情來。
老婦人為楚中柳把脈後,沉思良久,起身拄著柺杖,在房中來回低首踱步。
兩人不敢驚擾,房中只餘咄咄柺杖聲。
終於,老婦人重新回到桌前,再次認真打量著楚中柳的臉龐,像要看出一朵花來。
楚中柳面容俊朗,又有書香世家的薰陶,自是很耐看,不管是初見還是長久。
可老婦人接下來的話,跟楚中柳的病情半點扯不上關係,“不怎麼太像啊。”
楚中柳疑惑的望著老婦人。“不知老婦人是……”
老婦人道:“你楚小子的病,老身已經瞧的很明白了。”
“能醫治不?”楚中柳緊張道。
如果可以平安健康,沒有人想整日傷病在身。
“當然可以。”
楚中柳激動而起,帶起茶杯裡的水濺到身上,也沒察覺。
而半活老婦人的神情,更有種如釋重託的暢快,笑容之親切,在傅千雪看來,與初見之時有天壤之別,就如一個普通安然曬著太陽的老太太。
老婦人笑容的變化,楚中柳也為一愣。
傅千雪和楚中柳為之訝異,老婦可管不了那麼多,重新坐定後,笑容一斂,臉色沉入茫茫回憶中,語氣帶著一點酸楚落寞。道:“老身與老瘸子被谷主所傷,淨身逐出萬草谷的那夜,又不巧暴雨驟然。那時,我們夫婦渾身上下毫無一物,療傷的丹藥自然也無,又擔心仇人瞞著谷主追殺我們,倉皇之下,傷勢日重。我那時深知,若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傷口處理好,老身的左手與老瘸子的右腿保不住是小,一身丹草修為也皆會淪為飛灰。”
言至此,老婦將那乾枯的左手平放在桌上,看了楚中柳一眼,又繼續道:“那日雨夜,我們夫婦倆躲進一破石廟中,大概在亥時,石廟進來一人,那人抗著比人還高四五尺的巨刀。那人本就人高馬大,肩胸處傷口還在流血,巨大靈刀刀光反照之下,當真駭人暴烈,威勢不凡。巨漢見我們夫婦被他聲勢所嚇,卻對我們面露微笑,全然不知自身還在流血不止。
老婦又深看楚中柳一眼,傅千雪聽到此處,已隱隱猜到:那巨漢恐怕與楚中柳祖上有關。
楚中柳回神過來,雙眉一擠,道:“莫非?”
老婦點了點頭,道:“那巨漢正是你楚小子的祖父,楚武略。”
楚中柳面色一呆,他猜過,但當真發生時,又覺不可思議。
老婦對著楚中柳的笑容更顯,道:“你祖父那日,是上門去挑戰三重門的莊主‘浪水劍歌’司無重。兩人大戰一日,直到靈氣耗盡,依然不分勝負,而兩人卻為此不打不相識,心下同生嘆息,恨不得早日遇見。你祖父楚武略心下滿足之極,暢快歸來時,連身上的傷勢也沒注意,原本早該回莊的,卻被罕見暴雨所阻,只得躲躲,想不到遇到我們夫婦兩人。楚武略見我們夫婦狼狽,沒有趁人之危,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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