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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得打破傷風啊?”張盟從小就怕痛,破個皮嚎得比誰都大聲,真的很佩服季晨傷成這樣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去藥店買點消毒水和紗布就行。”季晨堅持不去醫院,然後忽然想起什麼,從褲兜裡掏出一條銀鏈子遞給張盟。“你的吧,忘在更衣室了。”
張盟接住自己的項鍊,今天在酒吧剛看到季晨的一瞬間他還以為對方也是gay,原來是專程給他送東西才找來的。
“我走了,可能得等我好了才能約課。”季晨轉身要往另一邊走,張盟趕緊叫住他:“你不會還想自己開車回去吧?”他右手的傷還沒處理,再說都這樣了還能握方向盤嗎?
張盟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負責到底,季晨今晚會受傷都是因為他。若不是季晨找來他很有可能已經被揍了,若不是季晨擋在下面今天被玻璃扎的人也是他。
於是張盟強行將人押送上了自己車的副駕駛,不顧季晨的拒絕先開車去了一家藥店買來消毒棉籤、碘伏和無菌紗布。
兩人在路邊簡單給季晨處理了傷口,雖說當時流血不少,但眼下傷口已經基本不滲血,那些碎玻璃渣被棉籤清理出來的時候季晨小聲哼了一下。極輕的一聲,但還是被張盟捕捉到了,他吹著傷口說:“疼你就說出來嘛,別忍著。”
季晨胳膊縮了一下,表情有一些不自然,別開眼道:“可以了。”
“你是不是冷啊?都起雞皮疙瘩了。”
張盟這才注意到季晨還穿著背心短褲,雖說十二月的深圳室外也有十來度,但穿這麼點也太少了。他扶著對方要去車裡,季晨似乎不喜歡別人把他當病號,掙開了他的手自己坐上副駕駛。張盟將空調溫度調高,按季晨說的地址設好導航。
從福田到寶安,就算是晚上也至少要半個多小時。車裡播放著音樂,張盟想起自己最該對季晨說的話還一直沒講出口。
他忐忑地說:“那個,上回的事不好意思啊,是我沒弄清楚。”張盟偷瞄副駕駛上的人,見季晨不為所動沒有反應,“我知道光說沒什麼誠意,哪天請你吃飯,日子你來定,成嗎?”
季晨終於收回了一直看著窗外的視線,用低低的嗓音說:“吃飯就不用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後來好幾次張盟想挑起話題和季晨聊點什麼,可總覺得車裡氛圍不對,幾次張了嘴又閉上,竟是難得地一路沉默著開到了目的地。
季晨住的地方雖然離機場不遠,但位置真的很偏,屬於張盟這種在深圳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也從來沒到訪過的郊區。外環的夜晚和關內完全不同,不到十點馬路上幾乎就沒了行人,昏黃的路燈照耀著清冷的街道。
身後是燈光漸遠的繁華,遠處是連綿一片的莊稼田埂。機場塔臺的燈光亮著,在夜幕中猶如一座燈塔。
季晨下車,張盟忙叫住他:“把你車鑰匙給我吧,明天給你開過來。”
季晨拒絕說:“不用,我找個同事去幫我開回來。”
“我不就是你同事嗎?”張盟自告奮勇,再怎麼說季晨也是因為他受的傷,他來善後理所應當。
季晨默默看了他半晌,抬手一個什麼東西就拋了過來。小小的車鑰匙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越過張盟的車頂落在他手裡。張盟險險撈住,高興地舉起來顯擺:“接住了!”
季晨極短地笑了一下,揮揮手回頭進了居民樓小院。
第二天臨近中午,季晨正在家裡做飯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張盟站在門口衝他傻笑。
“車我給你停樓下了。”他討巧地露出一個笑容,有些微長的栗子色頭髮別在了耳後。
“進來吧。”季晨邀請他進屋來。“你怎麼知道我住哪一戶?”
“你在做飯啊?”張盟一進來就聞到了番茄炒蛋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