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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然地分享道:“聽說今天局方來人殺了一個機長。”他做了一個手刀的姿勢劃在脖子上。‘殺’是他們的一種比喻說法,意思就是局方判了一個機長不合格。
褚煦梁委實有些難以相信,因為以他對江新年的瞭解,無論是理論還是操作對方都不應該存在問題。況且今天江新年是機長複核又不是第一次的機長考試,說白了很大程度上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褚煦梁等不及上車,告別副駕駛自己走到機場拐角一處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給陳震撥去電話。
“老陳,今天到底什麼情況?”褚煦梁顧不上寒暄,開門見山地問。
遇到這樣的事陳震也挺鬱悶的,他知道褚煦梁最初帶飛過江新年,也不繞彎子惋惜地同他說:“小江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褚煦梁聽完來龍去脈,沒有發表意見,只拜託陳震道:“老陳,你幫我打聽一下。”局方來人,公司一般都會安排接待,陳震還任了飛行部的副經理,屆時在飯桌上大機率能聽出點什麼意思來。
褚煦梁回到家,洗過澡之後慣例預備補眠,可今天他怎麼也睡不著。捱到晚上七點鐘,還是沒忍住給江新年打了個電話。
他們之間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過任何聯絡。如果不是出了今天的事,褚煦梁不會允許自己再去打擾他。
“喂,褚教。”熟悉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來,“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今天考試沒過。”江新年主動說著,嗓音聽不出多大情緒。但褚煦梁知道他在強撐著,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都不可能輕易翻篇。
“你吃飯了嗎?”褚煦梁只這樣輕聲問。
“沒有。”江新年老實答話,事實上他從珠海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公寓裡呆呆坐著,姿勢都沒換過一個。別說晚飯,就是中午飯也還沒吃。
“我來找你,好嗎?”褚煦梁心疼他,剋制著自己小心翼翼地問。
褚煦梁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一輛石青色的6gt。江新年穿著一件運動外套,裡邊罩著他的制服襯衫,似乎回到家就沒換過衣服。
他在夜色中坐進副駕駛,褚煦梁問:“想吃什麼?”
江新年搖搖頭,然後補充:“都行,其實這附近我不太熟。”除了上班,他平時休息幾乎都是叫外賣,所以對附近的餐廳並不熟悉。
褚煦梁開車找了一家環境安靜的店,他們坐在角落的卡座裡,可以不被外人打擾。
“我可以點瓶酒嗎?”江新年主動要求。
啤酒比菜還先上桌,褚煦梁給江新年倒上一杯。
“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褚煦梁講不出來安慰的話,對於幹他們這一行的來說,被剝奪機長的資格不僅僅意味著失去榮譽。很多人過不去自我否定的那道坎兒,從此對飛行失去了熱忱,一輩子的職業生涯就這麼提前望到了頭。
江新年空腹喝盡一杯,冰涼的酒液入喉,嘗不到麥芽的香氣,只有啤酒花的苦澀久久縈繞在舌根。
江新年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
曾經他以為成為e航最年輕機長是因為自己技術好理論強,可如今回想公司裡技術好理論強的又何止他一個,憑什麼獨獨是他坐擁桂冠?
從前的同事背地裡都愛管他叫“駙馬爺”,江新年知道,但他向來嗤之以鼻。因為他自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賦掙來的,是他應得的。
若說真有什麼助力那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否則扶不起的阿斗就是別人做好嫁衣裳也撐不起那個架勢。
但今天的事卻讓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他可以被簇擁著送上高位,也可以被輕易地拉下神壇。他不是獨一無二,這世上也沒有什麼非他不可。
自己的命運無法掌控在自己手中,這令江新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