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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給她打了電話,無人應答。
又在沙發上坐著等了一會兒,雪野實在坐不住了,想著出去找她。
剛鎖好門,走到電梯間,電梯門便開了。
電梯裡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被男的攙扶著,顯然喝了很多酒。
&ldo;路畫家。&rdo;雪野看著他的眼睛,開了口。
&ldo;她喝多了。&rdo;路知行叫了兩聲圖南,圖南沒有做出回應。
路知行攙扶著她要往她家走,雪野攔住了他的去路。
&ldo;交給我吧,多謝了。&rdo;
路知行聽出了雪野語氣裡強烈的佔有意味,像是在宣告著他的主權。
可他也不與雪野爭辯,將圖南扶著,交給了對方。
&ldo;她今天貌似不太舒服,說是去了醫院,可又不說是什麼問題,整個人也有些呆呆傻傻的,要麼不說話,要麼就聲調很高……&rdo;路知行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雪野扶著圖南,將目光投向路知行,對於他告知的事情,雪野不想表達感謝。
倘若他說得是實情,那圖南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告知自己?這是雪野覺得生氣的地方。
難道,一個只認識了幾個月的男人,比他還值得信任嗎?
雪野能感受到心口燃燒的嫉妒之火,可他沒辦法平息。
圖南喝了很多,她沒法給他做出解釋……
雪野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他從路知行剛才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是得意的,他為雪野感到悲哀。
雪野想起之前畫展的事,鬱結之意更甚,他覺得他在漸漸失控……
他知道,他可能要和圖南發生爭執了,以前,從來沒有過。
第17章 她要飛走了
雪野給圖南換上睡衣,她肚子上的疤痕,像一把銳利的刀鋒,刺痛他的目光。
圖南不省人事。
雪野坐在床邊看著她,不知道她今日為何會如此失態,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猶豫之下,他起身,給啟瑄打了電話,要調取圖南的診斷記錄。
啟瑄在電話那頭笑了好久。
雪野微微蹙眉,問他笑什麼。
電話那頭幽幽飄過來一句&ldo;你不是說自己沒有女人嗎?&rdo;
&ldo;反正你儘快吧。&rdo;雪野說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啟瑄雖然性格浪蕩,可辦起事來卻十分效率,更何況是極少開口的朋友,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
雪野在圖南床對面的沙發上,窩了一晚上。
清晨五點多的時候,雪野收到了一張啟瑄傳來的圖片。
觸目驚心的五個字&ldo;突發性耳聾&rdo;,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啟瑄還給他留了一句言,&ldo;可真是奇怪,怎麼接連兩個人問我要她的診斷記錄?&rdo;
雪野看到這句話,一時顧不了那麼多了。
將目光投向圖南。
圖南還在睡著。
他緩步走向床邊,在她身側坐下來,顫抖的手指還沒落在她的額頭上,圖南便醒了。
當有一種感覺器官不太靈敏的時候,人的警覺性好像會更高一些,圖南隱約中覺得有人距離她很近。
圖南微微睜開眼,努力適應透過窗簾縫隙投射進來的微弱晨光。
雪野的手指懸在半空中,啞然無聲。
圖南這才看清床邊坐著的人,又瞥了一眼他的手掌,擠出一個無力的淺笑,伸手就要把他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