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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芷安還在那看手腕的線,又問:「你知道月老線怎麼用嗎?」
「不就是系身上嗎?」芷安又伸出手腕在秦月眼前晃了晃,「我一定能找到個如意郎君。」
「可我聽說月老線要送給別人才有用。」
「那得對認識的人之間吧。我們這樣素不相識的送了就送了,月老也不管的。再說石巖又沒有月老,他拿了線也沒有用。」
秦月總覺得奇怪,不過這二十年若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她不知道也對。
那就不說了吧,以後兩人估計也遇不上。
路再長也有走完的一刻,自欺欺人也有欺騙不下去的時候。
李穆坐在書房,昏黃的燈光照耀著書桌,桌上擺著一個檀香木的匣子,李穆不用開啟就知道裡邊有一支漂亮的金釵。如果沒有芷安的節外生枝,這支簪子今日應戴在另一個人的頭上。
屈如輕輕的扣門。
「進。」
門吱吖一聲,再黑暗中顯得特別明顯。
「稟相爺,那老叟與他夫人均已安置妥當。」屈廬言簡意賅,「那對夫妻雖然年紀差的多,可情比金堅,雖無子女,可相攜到如今感情也未曾褪色。」
「你下去吧。」
門又合上了。
李穆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像隨著這口氣離去了。
他緩慢的將檀香木的匣子開啟,輕輕將腕中的沉香木手串取了下來,小心摩挲,因為今日情緒太大,上邊有了按壓過的痕跡,又將珠子與簪子放在一起,
良久,終於狠下心一把蓋上盒子,喚了人:「將這匣子放進庫房,好生收著。」
芷安雖沒怎麼出過宮,可大麴宮卻有單獨的人每日給她講近日引起討論的大事。
今日最引人注目的無非就是鬥彩。
秦月這才知道,昨日鬥彩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芷安豪擲一百兩黃金,也不是石巖族人拿了月老線。而是史國公府嫡出小姐史真拿到了月老線,當眾送人,然後被拒。
拒絕史真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子,不過這訊息其他人不知道。
秦月想起昨日用晚膳時太子面無異色的樣子,不由感慨儲君果非常人。
芷安也是唏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皇兄心中哪有兒女長情,而且父皇母后總和皇兄說表親不能成親,皇兄根本不可能對史真產生念想。據說皇□□母以前學過醫術,跟隨師父行醫之時見到不少表親成親生出不健康的孩子,可畢竟無憑無據,不好妄言,所以知道這訊息的現在只有父皇母后加皇兄和我四個,哦,現在加了一個你。」
秦月聽了最後一句話壓力倍生:「公主這話說的,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哪那麼嚴重,不妄言不果是說了也沒人信。表親聯姻可是穩固家族關係的利器,別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信的。譬如剛剛謀逆的安王爺,他也知道,可他還是娶了史家人。」
秦月點了點頭:「你說這話也對,不過天聖皇后英明神武,她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紅紅,你對皇□□母的信任都快比得上我父皇了,父皇也是皇□□母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懷疑。」
提起信仰之人,秦月少有的嚴肅:「天聖皇后之作為,是我心之所往。」
「這話說得好!」太子大步踏入正殿,「芷安你就缺了申女官一樣的想法,才成日無所事事。」
「哼。」芷安不與這些俗人計較,「皇兄來幹什麼,一會就要去上書房了。」
「今日太傅告了病假,不用進學了。」太子解釋完又說了來意,「我聽說你得了根月老線,特來討要,祈求月老給我個優秀的太子妃。」
芷安能知道史真給太子送紅線,太子自然也能知道芷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