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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競華一聲嘆息:“你這輩子都放不下謝堯瑱。這些日子皇上對你怎樣我也看在眼裡,或許我不該說,但我從未見皇上那般看過一個女人,哪怕是嬪妃最受寵的時候都沒有。你,可想過你們的以後?”
含之側首細思,半晌,輕輕笑道:“當下就是我的以後,想那麼多做什麼?”
明明就忘不了揉進骨血中的人。若是一意執念到底,傷的會是誰?雖知道勸下去不恰當,可競華更不想看到含之失了魂魄的樣子:“你會接受皇上?”
“你是不是想問我會不會愛上皇上?”含之沒有閃躲。直接將競華未問出的話說出來,看競華憂慮的眼神。她搖頭一笑無半點沉重,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不知道是接受了順其自然,還是為了寬競華的心,“那時候,也沒有多想過什麼,沒遇見謝堯瑱之前,沒在乎過愛是什麼。遇見他之後,更覺得對愛的定義原本就是說不出的。當時只覺得,兩人走到一起,是理所當然,靜坐半晌心裡也能膩出朵花來,最大的感覺也不過是,遇見謝堯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而皇上,”含之說的認真,卻少幾分方才提到謝堯瑱時的千般柔情。“如果可能,盡心陪他一輩子,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你呀。遲早把自己逼到死衚衕裡。”競華咳嗽幾聲,笑裡有些無奈。
含之替她拍背,但笑不語,外人尤看不明瞭的事,她身處其中,知其然,卻不想知其所以然了。
“姑娘,寧王說要見你。”隨宜停在幾步外說道。
含之往她身後略微一瞧,問道:“寧王呢?”
“寧王說請姑娘別處說話。”
含之一笑:“寧王尊貴。即便進這小院子也該我去恭敬請進來,是我失禮怠慢了。你先退下吧。我這就過去。”
說著,她按下競華:“沒你什麼事。你起身做什麼?這裡躺著吧,我稍後就回,你有想吃的想喝的,直接吩咐隨雪。”
“躺著也沒什麼意思,我隨你去瞧瞧,正巧回來還沒同寧王認真說話呢。”
含之搖頭,止住競華起身的動作:“你又不是明天就走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和寧王敘舊。如今這趟渾水,你別管了,我應付得了。況且,你舊疾復發,明御醫費了好大功夫替你穩住病情,一再吩咐你靜心休養,不能勞心費神,你該聽著。”
“不過是想出去走走,竟惹你這麼一通話,罷了,我安生躺著,行了吧?”
含之微笑點頭,喊來隨雪囑咐幾句,緩步朝門口走去。
“寧王有什麼話要囑咐?”無聲跟在夏允桓後面走到一個僻靜處,含之見他半晌不開口,主動問道。
夏允桓臉色不是很好,眉頭也皺得很緊,他使勁握著拳頭,鬆開,直視含之道:“白府出事,你半點相救之心也沒有?”
含之反問道:“白府為何出事?”
“你別忘了自己姓什麼,那裡到底是生養你的地方,白府上下無不是你的親人。”夏允桓見不得含之如此輕鬆的樣子,話裡夾雜了怒氣,“就算你沒想過求情,總也該回去看看。你這般冷情,是為了撇開自己,還是覺得此番正是合了你的私心?”
“寧王這般說我,又帶了幾分私心?”含之垂手道,“奴婢畢竟在皇上跟前伺候,這時候回家,難免引人猜測,奴婢倒不怕別人說什麼,只是連累了皇上名譽委實罪過,等事情了了,無論結果如何奴婢都會回去探望。此刻,還望寧王體諒奴婢的冷情。寧王可還有其他事情要說?”
夏允桓見含之是軟硬皆不放在心上,終於還是將心底那一晃的想法說出:“只要你向皇上求情保住珺瑤,本王承諾,會說服太后不再阻攔,到時,皇上也可無所顧忌給你正式名分。”
聽了這話,含之卻是笑了:“寧王高估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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