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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面前,並未坐下,而是說:“我們上樓說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二樓書房,她反手將門鎖住,轉身對他說:“佩清的婚禮你不要去參加。”
程敬之倒茶的動作驀地一頓,他看著她有些泛紅的臉:“為什麼?”
她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有些著急地走到他的面前:“將軍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為什麼?”
他將茶遞到她手上,不以為意地說:“莫非又是刺殺?這些我都經歷慣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
她有些氣惱他這樣的反應,難道他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麼?
“就算你覺得你很厲害那些刺客都傷不了你,可是佩清呢?那是佩清的婚禮。”
他看著她微惱模樣,忽然輕笑一聲:“你擔心什麼?”
“我……”她之前想好的說辭現在像是全都塞在了喉嚨口,一句也說不上來。
“倒是你,經常與日本人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
他似乎對她有絲擔憂。
可她卻開心不起來,她的眼眸忽然有些酸澀,她吸了吸鼻子,沉聲道:“將軍一直都派人跟蹤我,原來竟是這樣不相信我。莫非將軍是怕我與那日本人有什麼勾結來加害於你?”
她的質問讓他一時手足無措起來,原來她知曉他一直派人跟蹤她。
他竟然沉默著!
她的心就像被玻璃片劃過般刺痛,那痛令她幾乎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她本是擔心他的,聽到矢野的計劃後她幾乎沒有思考就決定告訴他,這樣看來他是真的懷疑她的
兩人之間靜默的可怕,書房內只剩下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
風住塵香花已盡(10)
看著她微微別過去的臉龐,他想去拍拍她的頭,對她說“我從未懷疑過你”。可是他卻躊躇了,他不知道以什麼一個身份去做出那樣的動作說出那樣的話,他從未處理過這樣的男女關係。
從小到大他的世界裡只出現過四個女人,母親、大姐二姐還有因他而死的妻子。自她死後,他再也不打算與任何女糾纏。生逢亂世,像他這樣的高位者是得不到平平淡淡的幸福的。而她,於他而言更是不可能,他們註定了是要背道而馳的。
今晚是彎月,並沒有皓潔的月光打進屋裡那樣朦朧的意境。反而頭頂上的日光燈打的屋內亮如晝日,她覺得眼睛有些刺痛。
“我沒有懷疑你。”他終是將那句話說出了。
她的眼眸忽然閃出一抹亮光,緩緩地將頭扭過來面對著他,微微地張嘴:“真的麼?”
他的嘴角上揚:“希望你能像我相信你一樣相信我。”
她聽完噗嗤一笑,眼眸裡終於有了往日的靈氣:“但願如此。(。pnxs。 ;平南文學網)”
原來她是這樣的容易滿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她打消了所有疑慮。
他將手上的茶杯倒滿遞給她,她伸手接住那茶杯,指尖忽然傳來驟熱的溫度令她下意識地將手一縮,那滾燙的茶便實實地打翻在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立即彎下身想替他擦拭身上的茶葉,驀然發現自己今晚穿得是洋裝,並沒有帶手帕。她尷尬地彎在那裡,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
他笑著將她提起來,隨手脫下自己的外套。裡面的襯衣也溼了,她有些懊惱方才的馬虎,只見他繼續將手搭在襯衣最上層的紐扣上,她嚇得立馬抓住他的手:“你別脫!”
他低頭看著她抓在自己胸口的手,她的手有些微涼,熨在手背上的感覺格外的清晰。
往日與她調笑的脾性忽然湧了上來。
“為什麼不脫?”
“你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