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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師不嫌我笨,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
白簡行把手肘撐在方向盤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問道:「你叫我什麼?」
溫覺非答:「白老師。」
他故意皺眉裝作疑惑:「聽不見,什麼?」
溫覺非立馬會意:「白學長。」
他仍然不滿意:「還是聽不見,你再說一遍?」
「白簡行。」
他終於點頭:「嗯,那棋賽的事就這麼說定了。什麼時候比賽?」
「大概一個月之後初賽。」
「那就每週二、四、六、日下午在南校區太空咖啡館見,初賽之前讓你上手,應該沒問題。」
溫覺非看他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像是真的要幫她拿下金獎一樣,忍不住開玩笑道:「您也不用把我教得那麼厲害,就到不丟臉的水平就成,要不然到時不小心拿個金獎就不好了。」
白簡行聽後也忍俊不禁:「金獎不好嗎?」
「我看過你捧金獎獎盃的照片,感覺特別沉。我力氣小,怕崴了手。」
白簡行笑意更深:「你要是拿得到,到時候我免費給你做苦力捧獎盃。」
她面露難色,像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僱他當苦力,最後卻來了一句:「那……你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白簡行無奈地笑了出來,平日裡總愛板著臉的他此時笑得溫和而光燦,這是因為她才有的笑容。
第三章 靠別的男生那麼近做什麼
太空咖啡館如其名,是以太空探尋為主題的校內咖啡館,貼滿絢爛逼真的銀河牆紙,之間明滅交錯,悠揚的西方樂曲和空氣裡醇香咖啡豆的香氣舒暢地將所有縫隙都填滿。
這裡是白簡行給溫覺非上圍棋課的地方,用他收藏的一套德川蛤碁石作子,從圍棋如何提子講起,幾乎稱得上是手把手地帶著她入門了。都說能把圍棋下得好的人,往往運籌帷幄、行事縝密,溫覺非在白簡行身上可算是見識到了,難怪他會選擇攻讀管理學,世上再沒有比這更適合他的學科了。
後來進階到兩個人之間可以稍微地切磋,白簡行的話便少了很多,只有棋局進行到關鍵處時才會講解幾句,但即使沉默也絲毫不會覺得尷尬。都不是喜歡熱鬧的人,難得有這種互相陪伴又互不打擾的方式,反而是種享受。溫覺非偶爾抬頭看他,見他專注地看著棋盤思考的樣子,心裡會莫名地覺得柔軟。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手裡正捻著一顆黑子的白簡行突然開口,他的眼睛明明正看著棋盤,溫覺非卻莫名感覺自己被他深深注視著,剛才偷看他的那一眼讓她感覺有些心虛,暗想不要被發現了才好。
她力作淡定接話:「什麼?」
白簡行落手把黑子放在防禦格局之中,抬起眼定定地看她,一雙眼睛比身後的星河牆紙還要漂亮絢爛:「你每次看我的時候,我都悄悄轉向左邊。」
果然被發現了!
溫覺非驀地覺得臉頰上躥起一股熱氣,心裡要推脫解釋的想法千變萬化,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他卻不以為然,好像她天生就應該總是看著他一樣,悠悠然地補了一句:「我左邊臉比較好看。」
「……」
突然有些無語,溫覺非瞬間淡定下來,她大大方方地端詳了一遍他的左臉,然後微笑著反問一句:「那我哪邊臉比較好看?」
白簡行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句,臉上有疑惑的神情。溫覺非挑眉回敬他,說道:「你不看我的話,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
氣氛在剎那間升溫,兩個人各自坐著不再言語,卻都紅了耳朵。
而即使不上課時,溫覺非也常會在南飯堂自己喜歡的一家麵館前遇到他。在她還驚訝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