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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絲毫沒受到影響,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姿態,步伐也慢,高高瘦瘦的身形在地面上落下一片單薄的影子,像鐵片,繃得挺直。
迎著光,曲懿眼睛被刺得有些難受,在那道背影變得模糊不清前,轉回腦袋。
車門一關,曲懿開始洩火,&ldo;演了個禍國殃民的角色就得被扔雞蛋?這群人能不能別把電視劇裡的角色代入到現實?&rdo;
大壯默了默,覺得有必要把真相告訴她:&ldo;懿姐,剛才那些雞蛋不是朝你飛去的。&rdo;
第一下是朝前面的男人去的,被他躲開,才會掉到曲懿腳邊,後面那三下也是,最後一次不知道是手偏了還是怎麼,按照弧線,連他頭髮絲都碰不到。
大壯卻看見男人往旁邊一站,主動攔下這一擊,本該砸在曲懿身上的雞蛋在自己西裝上開出了花。
動作快到彷彿是錯覺。
難不成真的是錯覺?
這懷疑被大壯咽回肚子裡,&ldo;我覺得應該是沖185去的。&rdo;
曲懿頓了幾秒,眨眨眼睛閉麥了,想到什麼,經過一番權衡後說:&ldo;這地方沒法住了,找個時間把我行李搬到寒山別墅去。&rdo;
&ldo;姐你不是才剛搬過來嗎?&rdo;
&ldo;這裡不安全。&rdo;她給出解釋。
她不喜歡太喧譁的環境,但也接受不了那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剛搬來的小區地段介於熱鬧與冷清之間,私密性好,安保性也強,進小區都得經過身份驗證。
哪成想會碰上個瘋子到處丟臭雞蛋。
今天是別人被扔雞蛋,指不準明天就是她被人潑硫酸。
這家,得搬。
大壯聽得有些無語:&ldo;懿姐,你現在這麼惜命了嗎?&rdo;
&ldo;好死不如賴活著。&rdo;腦袋還是脹得難受,曲懿闔眼靠在椅背上,纖長的睫毛蓋下一片陰翳,形神俱疲。
片刻又改口:&ldo;算了,先不搬,再給這地方一個機會。&rdo;
曲懿拍宣傳圖的空檔,大壯把剛才發生的事盡數匯報上去,還沒等來回復,先刷到一條新聞,說什麼某溫姓律師遭到受害者家屬惡意報復。
畫面很眼熟,是他幾小時前親眼見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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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遇上的攝影師品味刁鑽,對鏡頭完成度的要求極為苛刻,曲懿凹了不下二十套造型,笑到肌肉都快僵硬,才肯放過她,最後千挑萬選也只挑出其中的三張成圖。
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這會更是累到腳都邁不開,在原地休息了會,才打了聲招呼離開。
一上車,曲懿蹬掉鞋子,裹著小毯,闔眼靠在椅背上,耳邊傳來大壯字正腔圓的行程匯報。
最後才提到185。
他認真劃拉著資料,不吝讚美道:&ldo;懿姐,你這鄰居還挺了不得。&rdo;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經成為杭城頂級律所合夥人,本來就沒幾個人能做到,更何況是他這種出身寒門的人。
曲懿意興闌珊地哦了聲,喝了口大壯提前準備好的紅糖薑茶,小腹有了些暖意,短暫地壓下生理帶來的不適感。
&ldo;不過有傳言說,溫北硯這人眼睛就跟掉進錢眼裡一樣,不管你幹了什麼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勾當,只要給的錢到位,他都能替你辯護。會被人丟雞蛋,就是因為替一個殺人犯辯護,遭到受害者家屬的報復。&rdo;
見錢眼開、冷血是真的,能力強也是真的,一審被判死刑的人,經他這一張嘴,硬是被救成了有期。
說起來那案件性質還挺惡劣,被扔雞蛋還算輕的,要換做自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