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2/3 頁)

他：&ldo;很多，大約20多個。&rdo;

我：&ldo;不在一起吧？你們彼此知道身份嗎？&rdo;

他：&ldo;不在一起，彼此不知道，因為一個人出差錯會很麻煩。畢竟我們有你們沒有的技術。&rdo;

我：&ldo;如果你回不去了，你想過怎麼辦沒？&rdo;

他嚴肅的看著我：&ldo;我很想回去，因為總有一種我不屬於這裡的感覺。&rdo;

我：&ldo;你能告訴我回傳那部分是怎麼回事兒嗎？&rdo;

他：&ldo;回傳就是在記憶電子流結尾的部分……&rdo;

我：&ldo;不，我問的不是技術，而是回傳後，會怎麼樣？&rdo;

他愣了：&ldo;回傳後？&rdo;

我：&ldo;我沒聽到過你說記憶消除部分，是不是回傳後你的記憶就消除了？或者我反過來問：當初你被傳輸後，那邊的你就是空白記憶狀態了嗎？&rdo;

他驚恐的看著我。

我：&ldo;我昨天仔細想了，總覺得有個問題。最初我沒想明白，也忽視了。我猜，即便回傳了，你還是在這裡對吧？你的那個世界的記憶沒被抹去對吧？你昨天也說過。從傳送的那瞬間起，你和原來自己的記憶就不同了，你們是分開的靈魂了‐‐假如說那是靈魂的話。同樣道理，你回傳了記憶，等於複製了一份回去，但是你依舊還在。是不是？&rdo;

他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

我：&ldo;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了，因為我……沒有消除記憶的能力。&rdo;

說完我故作鎮定的看著他，但是心理上有著巨大的壓力，我想我是殘忍的。

他抱著自己的頭努力控制著身體的顫抖，我對此無能為力。

過了好一會，他抬起頭：&ldo;謝謝你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我接受了。&rdo;

我看見他眼裡含著眼淚。

我：&ldo;其實……&rdo;

他：&ldo;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明白那句話了。&rdo;

我：&ldo;哪句話？&rdo;

他：&ldo;記得在培訓的時候說過，我們這個專案的名稱是旅行者，你們也有那個吧？旅行者探測器。&rdo;

我：&ldo;呃……美國那個旅行者探測器【注1】？&rdo;

他：&ldo;那次我們都被告知：這個專案的為期是10年，對於其他宇宙的資訊是想旅行者探測器一樣，源源不斷的向回傳送資訊。我最初的理解是要來很多次，現在我明白，是單程。&rdo;

他笑了一下，但那笑容是淒涼。

我：&ldo;……我覺得……其實你並沒有……離開你的地球，只是……只是……&rdo;

他：&ldo;那我算什麼？附屬品？訊號發射器？&rdo;

我：&ldo;……你知道這超出了……呃，超出了……&rdo;

他：&ldo;傳統道德？人倫？還是別的什麼？無所謂了已經……&rdo;

我沉默了。

他：&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