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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回來!”
童博沒有回答,只是重重的點頭。
這一夜彷彿比往常要長得多,所有人都在忐忑不安的等待。趙雲走出院子,深深地呼吸著冷溼的空氣,心裡覺得稍微寧靜些。清月被烏雲遮住,她站在院中,看著花樹在東風中搖曳。明明將至冬季,這滿園的花樹卻開得嬌美,說不出的惑人。
東面房裡忽然傳來男子痛苦的呻吟聲,趙雲一愣,那會是誰?
“是尹天奇。”
龍婆走過來,給趙雲遞過披風禦寒,解釋道:“他的手臂被尹仲打入真氣,如果不是隱修發現得早,恐怕就要廢了。此刻,隱修應該是在幫他修骨。”
那呻吟聲斷斷續續,時而微弱時而大聲。趙雲往東走上幾步,隱修治病很少關門,透過昏黃的燈光很容易就看見尹天奇正壓抑著痛苦的面容。
龍婆嘆道:“唉,這孩子也算堅強。尹仲的真氣不易拔除,隱修連續給他修了四次骨,每一次的痛苦常人都無法忍受,他卻挺了過來。”
趙雲注視著尹天奇,他的頭髮亂了,白衣上也有了許多血漬。眉頭緊緊蹙起,忍著痛咬緊牙關,透露出一股如同逼到骨子裡的銳意。這氣質和那夜與她暢談的尹天奇完全不同,若說以前的尹天奇是水,那麼現在就是鋒利的匕首。
“他知道多少?”趙雲忽然問道。
“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前日他聽到童博和天雪談話,把真相全猜了出來。”
趙雲瞭然地點點頭,是了,若非知道尹仲的陰謀,尹天奇不會有如此巨大的氣質變化。趙雲站在院外,等隱修修完骨,才和龍婆悄聲回屋。她卻不知在她離開後,尹天奇忽然抬頭朝院內望來,方向赫然是剛才她站立的橫廊。
…………
當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時,童博帶著昏睡的童心回來了。他去了御劍山莊,先是引開尹仲,將他舊傷引發,繼而折回別院將童心帶了出來。趙雲見童心安然無恙,放下心來,在山莊內又呆了半日便告辭離開。
喜來鎮位於御劍山莊以東,馬車行至半路突然停下不走,這裡正是御劍山莊的後山。
“老闆,前面躺了個人。”車伕在外說道。
馬車前面倒著一人,不知是死是活,一動不動。
注意到那人身上的黑色大麾,趙雲讓車伕將那人翻過身,她在車上看了不由一驚,地上躺的人正是尹仲。車伕伸手去探尹仲鼻息,哪知尹仲忽然睜開眼,眼神狠厲。車伕立刻操起拳頭朝尹仲打去,只見尹仲隨意一揮手,車伕便口吐鮮血,被大力打飛出去丈餘遠。
尹仲撫住胸口,目光移向車上的趙雲,直接抓過她飛身回到自己住的別院。
趙雲被隨意丟在地上,身上好一陣疼。她爬起來,看見尹仲正忍受著劇痛拿著一支長針縫著胸前的舊傷。
她知道,這傷恐怕就是童博引動的。
鮮血長流,尹仲臉上的汗水也流個不住。他的衣衫已經浸溼,手指也在發抖,半天也不能縫下幾針,他看見趙雲,當即一把抓過趙雲,將長針放進她手中,“你來!”
尹仲一手抓住趙雲,一手按住她的脈門,只要趙雲稍有異動就會性命不保。
“你放了我,我去拿金瘡藥。”瞧見脈門被制,趙雲皺眉道。
“不用了,我熬得住……”說話時,尹仲吸了口氣,下手處又重了幾分。
趙雲受制於人,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直接奪過長針開始縫線。
每一針,線從肉出,血珠直冒。尹仲果然不哼一聲,可他額頭的汗珠卻如豆子一般大流下面頰。他的腦海裡,在這劇痛之中突然飛躍到遙遠的以前:沒有一絲的涼意的曠野裡,黃土滿坡,連一些可以取食的野菜也找不到。可憐的小女孩已經兩天沒有進食,嘴唇已經發幹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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