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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不敢相信地向前走了半步,盯著我看了許久,震驚道:“千、千姑娘,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
我正要說話,那孩子卻扯了扯我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望著我:“婆婆,求您發發善心吧,阿衡不是故意要偷您的銀子的,阿衡只想救孃親……嗚嗚嗚……”
那孩子不過是六七歲的年紀,還未到懂事的時候,我掏出手絹給他擦了擦臉,“婆婆不怪你了,可偷竊不是好習慣,你以後不要做了。”
那孩子兩隻手絞著衣角一抽一噎地回我:“阿衡不會、不會這樣了。”一旁楚三公看了片刻,蹲下身問他:“你孃親怎麼了?”
“孃親生病了,阿衡沒錢請大夫。”說著又哭了起來,我望著他思忖片刻道:“婆婆是醫師,不如你帶婆婆去看看你孃親吧?嗯?”
我跟著那孩子去了城郊的一間破舊的草屋,楚三公子也同我們一道,路途雖不是太遠,但對我這樣的“老人家”來說卻不容易,好在一路有他相扶故還算順利。破舊的屋中沒有生火,寒風從的碎裂的窗紙中呼啦呼啦吹了進來,裡屋的床上躺著一位婦人,背對著我們,蓋著薄薄的被褥不停地咳嗽,大約是聽到我們進來的聲響,虛弱地問了聲:“阿衡,是不是你回來了?”
“娘!”阿衡撲到婦人床邊興奮道:“我給你找來大夫了。”婦人艱難地轉過身來,握住阿衡的手:“什麼大夫?娘沒事,馬上就會好的,不用請大夫。”
阿衡將我指給婦人看,“娘,這位婆婆就是大夫,她答應給娘看病了!”楚雲玦將我扶到婦人床邊,我衝婦人笑笑:“大娘你不用擔心,我是大夫,會治好你的。”一句話說完婦人有些錯愕地望著我,我猛然想起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叫她大娘確實是有些不妥,遂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我給大娘把了脈,不過是受了風寒,再加上沒有好好調理加重了病情,屋中沒有筆墨,楚雲玦自詡記憶力過人,我便將藥材名稱報於他讓他去買。楚雲玦走後只剩我坐在屋中,大娘招呼阿衡來招待我,我看他小小年紀卻已經這樣懂事得令人心疼,心裡很不是滋味,大娘家如今的處境莫說是生病了請大夫,就算是平日裡的三餐都恐怕是個問題。我默然想了片刻,開口與大娘商量一個事:“如今老身已到了耄耋之年,怕不久於人世,可惜沒兒沒女送終,如今身上還剩了些銀子,不如都給了你,你且讓我在你這裡住上一些時日,待我死了買副棺材埋了我就可以,夫人看這樣可好?”
大娘吞吞吐吐不敢答應,我剛想要將銀子塞給阿衡,裡屋的門簾突然被掀開,一身錦衣華服的楚雲玦走了進來,腳步匆匆,急聲問我道:“你什麼意思?”
我抬頭望著他,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出去,絲毫不顧及我現在是個老太婆的事實,我一身骨頭被他拽得快散架他才終於停在了大娘家庭院中紅梅樹下,劈頭蓋臉就問我道:“什麼叫不久於人世?還有,你怎麼突然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我上次在陳州看你時還好好的。”
“因為生了病。”我隱去了血祭,對他撒了謊,“因為生了一種奇怪的病才會這麼快變老,人老了,總要死的。”
他顯得比我還激動,彷彿要死的人是他:“難道治不好嗎?你是醫師,總有辦法治好的。”
“正因為我是醫師,才知道此病無藥可醫。”我不想再繼續與他聊這個話題,便轉了話題問他:“你剛剛說在陳州見到過我,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是、是……”他開始支支吾吾,眼神閃躲不定,我恍然大悟指著他喝道:“原來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也不能說是跟蹤。”他抓抓腦袋:“我只想確認一件事。”
我鄙夷地望著他,不屑地說了聲:“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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