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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淡淡的看著那滿身傷寒的女子，鈴鐺皺著眉頭咬著唇，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凌玉的眼神有些心虛，有些害怕。

男子輕輕點了下頭，兩名侍衛便退了出去。

鈴鐺看著凌玉那哀傷的眼神，心中一痛，是的，那時候，她確實想過，只要讓古雅被劫走，就沒有人會和她搶殿下了，於是，她的手慢了，讓對方得逞的將古雅帶走了，沒想到，這樣的心思竟然也會被娘娘發現。

“殿下……”她寧願凌玉罵她，打她，甚至殺了她，也不願意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眼前的男子披散著頭髮，衣服上也沾染了汙漬。他不是最愛乾淨的嗎，為何會出現這種頹然的模樣，難道，古雅對殿下來說真的這麼重要？

然而，凌玉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只是透過她，好像在看著另一個人。

“殿下，你，你殺了鈴鐺吧……”她受不了了，受不了凌玉用這種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是這樣的眼神，恰恰是她最忍受不了的。

男子的唇動了動，許久之後終於站了起來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伸出手去……

鈴鐺的瞳孔一縮，慢慢閉上了眼睛，可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卻有一股輕輕的力道，放在了她的頭頂上。

“她被帶走了。”

他是聲音，讓鈴鐺心中一痛。“殿下，是，是鈴鐺的錯……鈴鐺不應該有那種想法，鈴鐺不應該，不應該愛上殿下……”

愛？凌玉終於正視了眼前這個伺候了自己數月的女子，他們之間說過的話，屈指可數，為什麼她會愛上自己？忽然，凌玉的眼中似有流光劃過，仔細一想，自己每次和古雅的談話，幾乎都是圍繞著王爺吧，那麼自己又為何會有這種感情？

原來，有些時候很多東西都是沒有道理可言的，也是無法掌控的。

想到這，凌玉輕嘆了口氣。

“你走吧。”

走？！鈴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殿下……”她沒有想到，殿下居然會放了自己。

“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吧。”他不怪她，誰能保證自己的心中從來沒有過錯誤的想法。

“殿下，我……”

“走吧，她的手段，你知道的。”他指的是自己的母妃。

然而，只聽撕拉一聲，鈴鐺身上的繩索頓時斷裂，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看著那謫仙般的男子緩緩的轉身坐回了窗臺，旁若無人的看著外面的竹林，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表情，竟是讓鈴鐺想起了古雅。那個女子，每日總會有幾個時辰坐在那個地方，也是用那種眼神望著窗外。

剎那間，一種悲涼湧上心頭，鈴鐺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一下子便明白了她與心愛的男子之間的距離有多麼的遙遠。

鈴鐺顫抖的身子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凌玉，最後暗自咬牙，是啊，與其留在這裡最後讓娘娘用殘酷的手段折磨，不如自己親自去收拾自己闖下的禍，她不願意看見殿下這個模樣，更不願意殿下就這麼將自己忘卻。

鈴鐺的心中已然有了決定，轉身消失在竹林裡。

……

攪拌著碗中的藥汁，古雅的表情依舊是那般的清冷。

納蘭宸回來之後，她從來不曾施捨給他一個柔和的眼神，更是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樣如仇敵一般的狀態讓納蘭宸心痛極了。

“雅兒，喝吧，這對孩子好。”

他的聲音如此溫柔，好像能融化火種，古雅的眼中一閃，慢慢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放了我，對孩子最好。”

又是這樣！她又想回到那個男子身邊！納蘭宸不明白，除了地位和容貌，那個男子到底有哪點好的。在元熙，他的名聲，幾乎每一個人提起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