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4 頁)
,他們開口道:“你、你怎麼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不用管我是誰。”凌紓道,她那時之所以同意暫且留下這兩人就是因為看到了那旌券。不得不令人在意的戶籍,還有那個熟悉的曾經的上司印信。
“都這種時候了,再不說實話,我真的會叫人把你們倆綁起來吊到樹上喂妖魔哦……”她面帶微笑地說著威脅的話語,不遠處被鈴細緻包紮傷口的虎嘯抖了一抖,之前沒看出來,這個女人、真可怕。
“我們……我們是被迫無奈的!”閉了閉眼,相柏終於說道。接著,他和妻子互望一眼,娓娓道來事情的前因後果。
相柏原本是邡州專門販賣經過官府許可的冬器的武器商,某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被國府裡的某位高官找上,對方威逼利誘他們將手頭上一批冬器消去合法證明,流入邡州境內的黑市。他們原本不知道原因,但在這麼做了沒過多久,便看到官府告示上張貼出的州侯大人被罷免的訊息,罪名是——私造冬器。夫妻二人立時就慌了,知道自己一時過失,釀成大錯,自知危機即將上門,乾脆自己主動去國府請罪,為那名被冤枉的大人開罪。但卻被那幕後指使的高官先探到了行蹤,對方見他們有心悔過,擔心會供出自己,所以便決定滅口。好在妻子蘅生機靈,在對方出手之前喬裝打扮買好騎獸,帶著丈夫一起逃出本國。結果那些追殺之人竟也跟了上來,並從柳國一路南下,追到了黃海邊境。
他們之所以沒有騎獸和其他行囊,也是之前丟棄在別的地方想要引開對方注意。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不是有心想要利用你們,只是、只是我們別無選擇了!就算、就算有罪,也不希望是沒有意義地死在這黃海里啊!”
“……”
原本以為這樣一番話說完會贏得對方的同情,再不然,也會稍稍放下戒心。但相柏夫婦卻看到凌紓的神情越來越古怪,有種諱莫如深的意味。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呢?凌紓無語地望了望天,忍住心中一陣想要吐槽的**。那兩人的申訴梗,太令人感到熟悉了。尤其是被提到的兩位柳國高官大人……那不就是她的舊識麼?
這個世界真臥槽的小啊……不,不如說臥槽的太巧啊!某件事情的真相,被她無意窺見了麼?
低頭再看那兩人,她眼神微帶譏諷,“說一半留一半,你們倆玩得一手好策略啊……要是就這麼傻兮兮的信了,待會兒又被牽連,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啊。”
“……”
一旁早就聽出神了的眾人看看篤定的某人,再看看彷彿被說中一般臉色節節灰敗下去的兩人,心中不約而同湧現不同程度的共鳴感。
明察秋毫、洞若觀火的女人,好、好可怕……
虎嘯對鈴感嘆:“……她是不是能讀人心?看把那兩人嚇得。”
鈴目光崇拜地看著凌紓,“好威風好厲害——我也想變得像凌紓一樣!”
喂,還是別……那種女人很難讓人吃得消的!虎嘯心裡默默補充道。
看著對方怎麼也不肯說的模樣,凌紓嘖了一聲,從衣袖裡摸出一小塊玉石狀的物事,抓著其上繫著的帶子在手裡打轉,她眯眼道:“說什麼決心悔過才被人滅口,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偷拿了人家的印信才被這樣千里追殺的?”若只是之前那件事的後,任他們逃出國就罷了,不在本國的把柄根本沒有威脅性;恐怕就是因為一時不察被偷拿了重要的印信,所以才不遠千里都要殺過來的吧?
“咦,那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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