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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隻手下意識地抱住暖源，往上面蹭了蹭。

晚上的車不是很多，一路暢通，只是下高速的時候略略等了幾分鐘。

程餘趁著過收費站的間隙往後看了一眼。

車內的光線很暗，男人的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裡，卻愈發顯得膚色白皙。

他閉著眼的模樣實在溫柔，眼睫微垂，唇瓣輕抿，不是醒來時眉梢眼角都藏著精明算計的樣子，也不是素來言笑晏晏風流輕佻的模樣。

程餘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身後的車輛長鳴汽笛，才反應過來，一腳踩下油門。

這一覺睡得不長，卻挺安穩。

齊然再醒來時，感覺到汽車還在行駛。

他有些乏力，還沒有睜開眼就聽見程餘問：&ldo;醒了?&rdo;

齊然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好奇：&ldo;你怎麼知道?&rdo;

程餘平淡地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說：&ldo;呼吸變了。&rdo;

齊然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特殊技巧，聽到這話轉瞬想起程餘的出身，就絲毫不感到意外了。

他輕輕舒展了一下身體，側過頭看向窗外，發現已經進了地下車庫。

沒過多久，程餘一個利落的倒車，就停了下來。

齊然撫平了毛衣上的褶皺，把風衣還給對方，淡笑著說：&ldo;謝了，有時間請你吃飯。&rdo;

程餘頷首。

地下車庫的溫度一貫偏低，和車內溫差很大。

一下車，齊然就打了個寒顫，輕輕揉搓了下掌心。

他辨認了一下方向，抬腿往電梯那裡走了幾步，卻聽見安靜的車庫裡響起一道沉沉的關門聲。

齊然頓了頓，回過頭，就發現穿著黑色風衣的程餘鎖上了車，往他這裡走。

男人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方，揚眉問：&ldo;這麼晚了，難道程爺還想跟我上去坐坐?&rdo;

程餘搖頭，低低地笑了一聲，&ldo;我也住在這裡。&rdo;

低沉悅耳的聲音，卻能聽出□□裸的打趣。

齊然的笑容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轉回身子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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