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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卿卿隨了姚景天去那馮姓大戶家中,姚景天與馮氏主家說替管家號脈,本不應這麼早死,那藥蜜雖是假的卻不是毒的,經了管家家人的同意特來開棺驗屍,那管家屍身因為惹了官司遲遲沒有下葬,本以為案子定了,哪知還有這麼一出。
那馮氏本不願意,一看姚景天確信無疑神色堅定,一邊還有一個戴著紗帽面目不明的女子,聽說原就是製藥蜜的那戶人家,身段氣質都是頂頂好的,一下子以為是個大家閨秀,便慌了神,話沒說兩句就願意撤了官司。
回去途中,女子格格笑地開心:景天,你真替那家管事診過脈麼?
沒有,虛張聲勢罷了。前方的男子兀自向前走著,初見成人男子的身形被寬大的袍子籠著,他也只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呢,怎麼能如此厲害。沈卿卿想著,這便是又一次幫了她的忙了呢,反正已經欠了無數次了,再多一次也無礙的。
這樣走著想著,竟是走到了路中間,待一陣疾馳的馬車從身邊越過,她已經被男子寬大的袍子攏在懷中,有這麼一瞬間,她從男子眼中見到一分凌厲的神色,不過轉瞬即逝,她撫上他的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是溫柔良善的他啊,是使自己萬分信任和依賴的人啊,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是助佑自己的。
姚景天朝著那個橫衝直撞的馬車瞟了眼,轉而盯向懷中柔弱如同瓷瓶子的女子,眉眼溫柔:怎麼了?
你這身袍子不是很合身呢,可惜我不擅縫製衣裳,今後你定要找個能給你做衣裳的妻子。
姚景天握在她細腰上的手猛地一緊,突然怒火沖沖道:沈卿卿,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什麼人?女子似乎沒有看出男子的異常,想得認真:似兄長又似父親,這樣說著好像不大妥當,自己先格格地笑起來。
男子面色異常難看,好似不想放過她,過些時日門試便開始了,不知道要有多久不能見到她,雖然想著儘快重逢的日子,可是又期望著那個時候的自己真像她所說的成就了名聲。他知道她是個不甘貧窮的,他也不想委屈了她。
手中更是鉗住她的細腰:你有中意的男子?那個杭家公子嗎,印象中她也就是與他接觸了好一陣子。沈卿卿格格地笑開了,腰間像是被撓了一下,直嚷道:沒有沒有,等我有了好多好多銀子,我就找個農家小子入贅,這樣就能看管著他,不讓他迎了妾室來氣我。
姚景天哭笑不得,原是這個因由,這又有何難。他收斂了笑意,鄭重道:等著我!沈卿卿下意識地點頭道:我一定等你回來。若是有人欺負她,她也好找個幫襯的不是。
正文 第36章 我中意你
劉易波在牢房裡垂著腦袋等死,這陰暗潮濕又到處鼠竄的地方僅僅過了幾日,使得一個意氣風發的壯年之人即便是丟在大街上也跟乞丐一般無二。牢門突地開啟了,一片亮光照在他的亂發上,他想問,是不是砍頭的時候到了,可是真要張口又發現自己怕得要死。
那牢頭見他遲遲不出來,譏笑道:還沒見過進了這裡不願意出去的。什麼?劉易波撥開了眼前的凌亂問道。算你走運,有個年輕漂亮的小姐把你買了。
當他出了衙門,剛適應了眼前的亮光,便見到了一個出挑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跪地扣了一頭。只聽到那女子重重哼了一聲,道:我拿著你的賣身契,以後你一輩子做奴做狗,也翻不出去。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劉易波要感激泣零了,做奴做狗也比死了什麼都不是強啊,而且主子還是這麼一個美貌能幹的小姐,要他世世伺候著甘願。
因是馮家撤了人命官司,那犯人免了一死便能如奴隸般自由買賣,不僅如此之前的家當也如數充了官,沈卿卿只花了五十兩銀子便買了劉易波的賣身契。要知道,一個普通的丫頭便值一百兩,若是長工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