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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個罰法,聽到不用那樣,雖然現在也夠恐怖的,陸由還是鬆了口氣,&ldo;是。&rdo;
徒千墨看他這如釋重負的樣子,不覺搖了搖頭,到底是小孩子,面子看得比天還大,想想那些跟著他的,可是寧願換了更嚴厲的跳蛋或者振盪器戴一天,也不希望頂著個珠子做人形傢俱。他想到這裡,也不禁有些感嘆,這大概就是弟子和最大的分別了。訓誡和調敎完全是兩回事,訓誡過程中,弟子有完全獨立的人格和誰也不能侵犯的尊嚴,他會時刻提醒自己,什麼是為他們好,什麼是他們真正需要的。超過了一個界限,教導就變成了羞辱,如果是這樣,他的懲戒就只淪為了滿足自己掌控欲的手段,一旦缺了愛和關懷,他就沒有理由再用訓誡兩個字為自己的懲罰正名,那時候,他也不配再讓他們叫自己老師。因此,哪怕是很相類的懲罰,需要絕對的控制,他也對自己面前的人保持著近乎病態的清醒,毫不逾距。調敎是遊戲,調敎師是職業,可訓誡卻是沉甸甸的責任,老師,那實在是一個,太溫暖的稱呼。
他正想著,卻聽得一聲被壓在喉嚨裡的驚叫,陸由臀上的兩個玻璃球都滾下來了,&ldo;老師‐‐&rdo;陸由可憐巴巴地叫道。
徒千墨順手拍了他一巴掌,陸由埋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已經千小心萬小心了,可不過才加了一顆珠子,自己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動了一下,為什麼,還沒感覺到,玻璃球就滾下來了。
徒千墨打得那一巴掌太狠了,屁股麻辣辣的疼著,陸由縮著脖子嘟著嘴,心中忐忑著不知如今這樣要怎麼算,一起掉下來,是算一次,還是兩次呢?
徒千墨壓根沒理他,重新換了兩顆玻璃球放在他臀上,這才將剛才掉下去的那兩個撿起消毒,手底下還沒忙完,卻聽得陸由小聲叫道,&ldo;老師‐‐&rdo;
徒千墨脫下手套,&ldo;這一頁看完了?&rdo;
&ldo;是。&rdo;陸由這次可是長記性了,連回話都怕聲波敲歪了空氣再將玻璃球帶下來。徒千墨替他換了一頁要他繼續看,重回去收拾,手套才剛戴上,這一次的兩顆玻璃球又掉了。
陸由緊緊抿著唇,這次是連老師也不叫了,徒千墨瞪他一眼,重換了兩顆叫他頂著。這一次陸由更小心了,可徒千墨連落在地上的兩顆還未撿起來,就又掉了。
徒千墨狠狠訓他,&ldo;你是給我找事呢!&rdo;
&ldo;不是的老師,陸由不是故意的,陸由真的不是故意的。&rdo;他也不知道這玻璃珠子怎麼那麼難穩住,自己都委屈得想哭。
徒千墨重替他放上兩顆,陸由如今可是連資料都不敢看了,專心致志地穩著身子,徒千墨將玻璃球都用棉簽蘸著酒精擦了一遍才重新泡在消毒液裡,陸由卻是&ldo;阿嚏&rdo;一聲,這下可好,又掉了。
陸由可真是急了,心裡一股散不開的氣滯著,也不趴著了,挺起身子來就狠狠擰自己大腿,一把下去,大腿外側就青了,冷不防地,卻是又打了個噴嚏,陸由對自己更生氣了,握著拳頭懊喪地打自己頭,徒千墨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伸手就將他耳朵拎起來,陸由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地跟著站起,徒千墨順手將他按在書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就將他晾那不再打了。
徒千墨手勁驚人,雖說是一下,可竟像是將昨天前天全部的傷都招了起來,陸由伏在桌案上疼得直咧嘴,一時不防就要用手去摸。
徒千墨冷眼看著,陸由可終於算有記性,手才伸到後面就馬上停住了,自己乖乖撐起身子,垂著頭撕著唇角向徒千墨位置走了兩步,&ldo;老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