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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出版社1981年版。
[8] 許壽裳:《亡友魯迅印象記》,61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77年版。
[9] 《知堂回想錄》,425頁,香港三育圖書文具公司1971年版。
[10] 周建人:《魯迅和周作人》,載《新文學史料》1983年第4期。
[11] [12] 俞芳:《我記憶中的魯迅先生》,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13] 《魯迅全集》第十一卷,275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14] 轉引自王得後:《〈兩地書〉研究》,270頁,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15] 《周作人文選》第一卷,234頁,廣州出版社1995年版。
[16] 《魯迅全集》第一卷,322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17] 《魯迅全集》第一卷,120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18] 《魯迅全集》第一卷,119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19] 《魯迅全集》第十一卷,220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理解魯迅難,懂得周作人亦非易事。細讀兩人的全部文章,常使我感到難言的沉重。這不僅是那些文字所釋放的資訊給人以複雜的感應,更主要的,是他們所處的環境,常常使他們處於尷尬的、甚至絕望的境地。我一直覺得,兩人身上有著殊途同歸的一面。這感覺似乎不著邊際,亦有悖於半個多世紀以來人們的評價,但事實是,魯迅也好,周作人也好,均是常態的中國人生的叛逆,不過一個趨於掙扎、搏擊,另一個空手道般地隱於苦難的大澤,其形態雖不同,根底大致拴在一個基點上。懂得魯迅的,莫過於周作人;同樣,深解周作人的,乃是同胞長兄。因為彼此太瞭解,又深諳對方之短,不相容,便十分自然。我一直認為,倘若不是羽太信子的存在,二週的分手,是遲早的事情。我們順著兩人文章的脈絡梳理一下,便可知道二水分流的必然了。
周作人一向是反對壓制個性的,他始終主張多樣性,主張寬容,把自由當成社會發展的目標,這善良的主張多少有點烏託邦,像朝霧般朦朧好看。他實際上也是這樣默默履行著自己的信念。這一信念的基礎,來自於對當時中國現存秩序的絕望。但他的價值理想,是雕刻的花朵,看起來很好,實則無香味,總覺得像書齋的奇想,一到現實,便要碰壁。讀他在西山養病時寫的那組文章,便可感到幻滅的哀嘆。真正純粹的寬容和個性主義,在一個專制的社會,是難以生存的。所以,最後走向自身,回到內心,閉門讀書,便是這一價值理想的歸宿。因此說,這種以靜制動的生存方式,改良社會,甚難。周作人開的藥,便沒有實效。但這確是中國社會應達到的目標,雖然縹緲,可其文化方面的隱喻,便非三言兩語可以引述出來。我覺得至少在人生境界上,他高於同代的許多人,可惜他生在憂患甚深的中國,在一個沒有健全理性的世界裡,他的思路,要麼毀滅,要麼隱退於冷寂中,出路是沒有的。不管他的聲音何等的優雅,在骨子裡,還是脆弱的。
魯迅是主張戰鬥的,有以惡報惡的獨行精神。這恰好與二弟形成反差。就其思想的出發點而言,他們均基於一種人道的和個性的立場上。讀&ldo;五四&rdo;前後兄弟兩人的文字,思想大致是相同的。問題是,在通往改造國民性之路的走法上,兩人相差太大。魯迅是反對任何的妥協和寬容的,至少在對惡勢力的態度上,他的手段與尼采乃至俄蘇文化精神多有相近的一面。這裡有文化背景的因素,最主要的,恐怕還是認知的差異。魯迅內心有著太多的痛苦,他知道以溫情的方式對待苦難乃是笑談。所以當周作人大談寬恕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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