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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打鬥聲終於安靜下來,守衛的人換成了潛行者,又沒一會,衛辭從院內走出。
林嬌腦袋瞬間抬起來,往衛辭身後張望著,這據她所推斷,季朝應是與衛辭一起的。
卻聽衛辭道:「季朝可到了京城?」
一人抱拳道:「稟督主,應已是到了。」
林嬌心裡一驚,尾巴有些焦灼的甩了甩,季朝什麼時候回了京城?
林嬌在牆頭來回踱了兩下步,終是往山莊外奔去。
等到了山腳下,林嬌有些迷茫在夏夜裡溜達著,衛辭所言應是真,季朝或許已是到了京城,只林嬌心裡相信,他定是安排了人在此處尋她。
可黎邵的行為又顯然表明了對方想要擒住她去威脅季朝,季朝留下的若是薛義還好,可若是其他人,林嬌並沒有把握保證是哪一方的人。
如今已是將近寅時,林嬌經歷特殊時期後身子本就未休息好,後又心驚肉跳的奔波在山莊內,如今早便是渾身疲憊。
垂著頭尋了個避風處,林嬌疲憊的蜷縮起來,尾巴緊緊的貼在身側,雖是夏夜,此時卻十分渴望季朝的懷抱。
翌日,林嬌醒來時還有瞬間的茫然,又很快記起了如此的處境,環視了圈周圍,林嬌才發現她昨夜原是在個集市旁的小衚衕裡睡著。
腹中空空,林嬌磨了磨牙齒,使了人形時長。
林嬌走出衚衕,停到個包子鋪前,這才反應過來她卻是未曾帶著銀錢的,身上所帶不過一根普通的簪子,還有當初在寺裡求來的平安符。
林嬌抿唇,垂眸了片刻,轉身回到了先前的衚衕,又化成了貓,若是她沒記錯,此處應是有個黎家的產業的。若是黎正還未歸京,那就應當在那處了。
林嬌一路疾行,到了個書鋪,黎父身為大學士,雖不善經營,卻因著學名遠揚,這書鋪倒是開的正盛。
此時白日,那書鋪卻是關了門,林嬌心裡有了些譜,繞到後院去,從牆頭跳了進去。
又在院內環視一遭,林嬌鎖定了個房門大敞的屋子。
裡面,黎邵背對門口似乎正在勸說著黎正什麼。
林嬌在正對門口的大樹旁來回踱著步,一邊聽著兩人說話,一邊企圖引起黎正的注意。
黎邵少有的有些激動:「早便無法回頭了,父親當年犯下那麼多錯。單是殺母一事,若是叫季朝得知,哪裡能活過今秋?如今不是箭在弦上,而是箭已放出。」
黎邵停頓片刻,似乎是在和緩情緒,無可奈何又動容道:「阿正,若是可以,父親與為兄也不願叫你知曉這些事,只事已至此,季朝與黎家,已絕不可能再共存。」
黎正似是面色震動,睜大了眼睛瞧著黎邵,像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又忽的瞥見門外的林嬌。
黎正眼眸一縮,抿了抿唇。
林嬌也是停下了步子,遙遙的與他對視一眼,就見黎正行之門前,卻是看著林嬌將門合了上。
林嬌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又瞳孔放大,清楚的看到了黎正在關門前做出的嘴型,京城。
林嬌立時往院外奔去,季朝在京城,怕是面臨著許多危險。
京城離山莊算不得近也算不得遠,只林嬌先前幾乎一直待馬車裡,基本是不識得路的,只隱約記得幾個沿途的鎮子,之間的路卻是不知曉的。
林嬌只好化成了人,找了個人問了去京城的路,又變成貓飛速奔著。
只是這附近地形極為相似,竟叫林嬌尋錯了路,行出幾十里路外仍是不見先前的小鎮。
林嬌便知這是走錯了路,只好咬著牙又回了山莊下的小鎮,重新選了路趕。
路上,若是在野外,林嬌便吃些野果,尋了些溪水飲。若是在小鎮,就吃些小販給的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