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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沒有姓戰的朋友呀!他的年紀小得可以當我兒子了。”好像和蘭兒差不多歲數。
“老下修你偷養女人不成,我可沒本事替你生兒子。”一個女兒就差點累死她,她才不自找苦吃再生一個。
欠下一身兒女債得還一生。
“呵……我要真敢偷養女人不被你一刀給閹了,咱們蘭兒可就甭想出生了。”
是兒是女都是心中寶,一個兩個是緣份。
“蘭兒”這兩個字像一把開啟記憶寶庫的鑰匙,直接通往亙古的開元世紀,像看別人的故事似一頁頁翻開,來到戰政初次心動的小校園。
恆陽國小。
一個學生不過千的貴族小學,卻容納了大臺北地區所有仕商子弟,權貴高官之後,良莠不齊的學子形成小型的上流社會。
在一群趾高氣昂的小學生中,剛升上五年級的戰政很難不發現孔雀群中出現一隻小白鴿,畏生的雙眸流露出對陌生環境的害怕。
從那一刻起,他的命運似乎註定為她守護,如同具有榮譽感的騎士只為他的公主效力。
原本一升上國中他便要出國當個小留學生避免升學壓力,但是為了她他放棄放洋的機會,按部就班在一旁等著她走近,小心翼翼的挺起不厚的胸膛替她斬荊除棘。
她不知道他替她做了多少事,因為公主應該是高高在上的,無憂無慮綻放令人心口發甜的微笑,不必為瑣碎的小事煩心。
“嗯!請問是雪醫生嗎?”他記得公主的父親是位醫生,而母親一是植物專家兼藥劑師。
男子微露驚訝地發出爽朗笑聲。“好久沒人叫我雪醫生了,他們都叫我古古。”
他們指的是當地部落之人,古古是庫克拉土語,意思是神聖的巫醫。
“果然是雪醫生和雪阿姨,我是戰政,戰無策和沈靄芳的兒子。”果真是個意外,他鄉遇故人。
同樣一訝的雲紫英笑著打量故友之子。“原來是小尼姑的兒子呀,我當真認不出來了。”
人家說女大十八變,現在要改口了,一別多年,當年瘦瘦小小的男孩已經長得高大結實,塊頭是當初的一倍大,稚氣的痘子臉消失不見,換上一張帥勁十足的俊顏。
要她年輕個三十歲準讓他迷倒,歲月催人老,下知不覺中她被這群孩子追老了咯!“老婆,你是指你那個差點出家的同學呀?”清清秀秀的女人,老是無慾無求的勸人要惜福。
“是呀!被他不肖的父親給勾引了,拋棄佛祖和求道成仙的機緣為愛庸俗,我一直覺得滿可惜的。”她真的很適合修行。
慈眉善目,一身佛緣。
“啊!我想起來了,她就是嫁入姓戰的人家,你一直嚷著糟蹋了,好好的秀女卻被對前妻寡情的男人給侵犯了。”明明是你情我願的婚姻卻讓妻子說成強暴,氣得姓戰的男人幾乎發誓要老死不與他們一家往來。
想想還真有趣,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老是口無遮攔的胡扯一通。
聽他們笑評著父親的所作所為,一臉窘色的戰政清清喉嚨打斷兩人的回憶,“呃,兩位在非洲過得好不好呢?”
兩人一轉頭,目露和善的一笑。
“如魚得水呀!叫你媽也來玩玩,包管她樂不思蜀的忘了心中有佛。”雲紫英以她的觀點而言。
對一個植物學家而言,有哪個地方的植物比雨林裡成千上萬的遠古花木來得有研究性,她一頭栽下就回不了頭,至今仍不減興趣地打算用一輩子時間來解讀這片神秘大地。
她是不拘小節的人,和沉穩正直的丈夫相愛至深,有志一同的拋卻城市的包袱放下名利,不畏艱辛地實現心中的理想。
而他們辦到了,也沉醉在所想像不到的豐富世界裡,真正樂不思蜀的完全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