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不怎麼看。」
蕭徇有些歉然的道:「你別怨怪父王、母妃,他們也是為你的終身大事著想,你年紀不小,著實是該成家了。」
蕭衡無所謂,就像他對蘇綰說的,娶誰不是娶?他有什麼可怨怪的?
婚姻大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誰讓梁王是他親爹呢?自然他有話語權,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自己。
蕭徇頓了幾息,又問蕭衡:「你覺得蘇姑娘怎麼樣?」
蕭衡不明白蕭徇為什麼對蘇綰這麼關心,他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道:「就那樣吧,世子爺是幾個意思?」
他要相中了蘇綰,那就拿去好了。
蕭徇反倒笑起來,滿臉的都是「老心甚慰」,對蕭衡道:「我雖沒見過蘇姑娘,但聽說她為人安靜文雅,和你倒是相得益彰,性情互補。」
他還伸手,做勢要拍蕭衡的肩。
蕭衡毫不客氣的躲了。
蕭徇也不尷尬,笑笑道:「行了,你歇著吧。」
他已經知道蕭衡對蘇綰是滿意的了。
儘管他沒明說,這孩子打小就是個牛心古怪的性子,越是喜歡什麼,越是瞪著眼睛口是心非的說「不喜歡」。
能讓他說出「就那樣」「還行吧」,已經殊為難得。
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
蕭衡則一臉的莫名其妙:有病吧?又不是他要娶親,他幹嗎笑得這麼見牙不見眼?
………………………………
蘇綰一夜沒睡,收拾了一大包的衣裳,最終還是都扔了回去。她既然要逃離蘇府,為了安全考慮,就不能再以女裝示人。
還有,她需要現銀。
她的傢俬不多,這麼多年,滿打滿算也就幾十兩銀子。
公中打的首飾倒還有些,可這些東西有蘇家標記,又不能直接花用,還得去當鋪搗回手,太容易給人留下把柄,不能帶。
蘇綰和林檎一連趕了幾天,總算又趕出兩身男裝來。
趁著府裡鬆動,蘇綰偷溜出府。
她沒帶林檎。
蘇綰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真要逃不掉,被蘇家捉回來,頂好頂好是被禁足,一直關到出嫁。
再不就是被送到廟裡,一輩子青燈古佛。
頂壞頂壞也就是一碗藥灌下去,蘇家給她報一個急病暴斃。
她死就死了,橫豎就她孤零零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她就是不想牽連林檎和她一家子。
蘇綰沒有路引,想了半天,天下雖大,卻無處可去,她只好琢磨著去投奔舅舅穆家。
穆家是距京城東邊一百五十里的郎陵富戶,自從蘇二老爺夫妻過世後,已經多年不曾走動。蘇綰如今是病急亂投醫,她僱了輛車就走。
到了傍晚,天色漸暗,車夫道:「穆公子,前面是陽平鎮,咱們趁著天還亮,找個客棧歇歇,明天再趕路吧。」
蘇綰也知道一旦錯過了宿頭,她孤身一個女人更不安全,當下也就從善如流,由著這車夫趕著車去了他相熟的客棧。
蘇綰沒有出門的經驗,再怎麼做男人裝扮,可她面板白晰,身材纖細,耳垂上還有戴耳環打的孔,頸間又沒喉結,說話也細聲細氣,一開口就臉紅,很容易被人一眼瞧出是女人。
這車夫早就看破她的身份,見她生得細皮嫩肉,容貌俏麗,猜著肯定是哪家富戶逃出來的小妾或是小姐,一早就打下了要將她拐賣,好發一筆橫財的主意。
管她呢,橫豎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又不是他搶的。
是以投了客棧,蘇綰安頓下來,他不急著歇息,出門便找了個相熟的人牙子。
蘇綰累極,梳洗後用過晚飯,早早就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