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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她竟也選擇了在這雪夜裡遠離臥榻。不過她的身旁,並不是妹妹吳月蘅,而是另一個女子,赫然正是丫頭錦兒。
“現時也沒別人兒,你就不必那麼辛苦站著了,”吳婕妤穿著一件淺粉色的輕柔雲衫坐在一扇玻璃屏風前,隨手翻看著一本詩集,那神情說多嫻雅就有多嫻雅。但說雖說,卻連頭也不肯抬:“特意將你喚來,就是想問一問,你姑娘到底是作何想——,本宮不信她真的肯放下那北靜王爺。”
錦兒仍舊如出現在北靜王府般機靈:“回娘娘,就如您所說。姑娘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她若肯丟開,也不是姑娘了。”
聞言吳婕妤笑將起來:“我猜就是如此!她何必不承認,——前日從重華宮迴轉後,不知犯了什麼邪,竟來和本宮說,不拘什麼人,只要父親和母親看定了人家,不管是誰家都會允命嫁過去,本宮還覺得想不通?如何忽然像變了個人,原來是不好意思了。
她的那顆心,本宮早看出來了,已然全被那水溶帶走了!”
錦兒輕笑,並抓住時機附和:“正是呢,虧娘娘聖明——,姑娘的事還請娘娘待為周旋。”
“這麼說她是怕了那姓林的丫頭了?”聞言吳婕妤面露不愉:“妹子她怎會作此想,且不說別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北靜王爺和那林丫頭的諸多不般配——,原來還有那一說,如今元妃完了,賈府也要跟著倒臺,她除了容貌勾人魂魄外,別的還剩什麼?”吳婕妤笑容清淺但話語卻份外刻薄:“再說看她那身子,分明不是長壽之人,錦兒你沒見自她得病以來,慈寧宮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肯往重華宮傳麼!太后嫌她身子不只弱,還生性好妒!”
錦兒大約有些聽不懂:“娘娘,可宮裡傳說,太后一見林王妃的面兒就喜歡的緊呢。”
“那是兩個月前,”吳婕妤將詩集合上:“看到本宮面前這本兒冊子沒有?這裡面就錄著那丫頭幾首詩詞——,才情倒是好的,只是那詩句未免過於纖巧悲情了些,有心人將其中一冊呈於了太后,太后看了後立即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吳婕妤眯目盯著那冊子:“太后她老人家說,‘哀家本來因清兒而看重於她,又覺得她舉止亦算得體,於是愛屋及烏,份外多疼了些她。哪知她竟是一個恃才而傲、不知內斂之人,雖無大過,但過於賣弄聰明纖巧,只怕不是有福有壽之相。’”
“你說,太后若不喜她,她在北靜王府還會有出頭之日麼?”
“何況不知為何,那北王爺雖對太后處處孝順,唯對月蘅之事卻百般推諉,太后怎能不疑心她的肚量呢?”
錦兒聽到此處連連點頭:“這也不知是誰去太后跟前搬弄的是非,倒讓二姑娘得了意外的好處,娘娘不知,她正是因風聞北王爺推托之詞方冷了心腸。”
“哎,為了一個男子,二妹竟將往日爭強的性子盡斂去了,日後嫁入北府可不能由著她這麼著軟弱。”吳婕妤說至此站起身:“不多說了,反正太后的旨意左不過就這幾日了,你沒事倒去勸勸她才好,也不枉你這麼伶俐的嘴巴。”說完將那詩集往裡推了一推,瞟錦兒一眼搖搖擺擺往內殿去了。
宮中歲月——情動風波劫
緊跟著第二個夜晚到來,重華宮的蠟燭又換上了新的。不過紫鵑刻意把燭芯壓至低得不能再低——姑娘在補眠。
昨晚黛玉幾乎一夜未睡,費盡氣力將水溶的傷口料理完畢,已是四更時分了。紫鵑記得當時水溶不顧傷痛難忍,提出要走。紫鵑深感不妥,她並不知姑娘和水溶的感情到了哪一地步。
倒是黛玉紅著臉攔下。
她說:王爺是聰明人,今兒如何反糊塗了?我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王爺卻清楚。請想,以淳王爺的性格,不知是否會派人盯著重華宮的一舉一動、安心再殺個回馬槍呢。那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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