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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陪笑:“皇上也說請太后定奪,這宮中妃嬪的一言一行,哪個能瞞得過太后的法眼?”
太后身子微微後仰,悄不可見的抬一抬袖子,身旁環繞的大小宮娥太監便一個個恭身向後退去,等他們盡數消失到簾外,太后方再次開口:“皇后,名義上你是哀家的兒媳,可你也是我的侄女,所以哀家在此事上想提醒你一聲——,這後宮中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但萬古不變的道理,找一個賢惠使大體的卻遠比找一個尖刻自私的要好上千萬倍。”
“臣妾明白!”皇后立即面露感激的站起身:“太后和臣妾想到一起去了,如今皇上屬意者不過三人,一個是忠順王的甥女柳妃,一個是吳太輔的女兒吳婕妤,另一個卻是榮國公的重孫女,這三個人論貌,都有沉魚落雁之姿;論才,卻是吳婕妤明顯高出其他二人,論德,好似倒是那賈氏居三人之首。”
太后瞭然的一笑:“恐怕還有一點皇后沒有說——,論皇上的寵信,卻是誰都比不過那柳妃,不知是也不是?”
皇后的臉頓時微微變紅,低聲道:“一切都瞞不過太后。”
太后起身離了御座,在玉階上踱了兩步:“哀家是過來人,自然明白你的心思。皇后理應最怕那柳妃當選,畢竟三人中她最年輕美貌,身後又有忠順撐腰。現在有我,皇上還不能怎麼著,若一旦哀家百家之後,也怕她日後威脅到你的位子。”
燈光在皇后臉上投下搖曳的光束,因被太后點破心事,燈影下她頗有些不自在,聞言遮掩道:“太后所慮甚是,但臣妾也是怕忠順王爺本來就位高權重,若柳氏再獲殊榮,不利於咱們皇上的江山穩固——,那義忠王不就是一個例子麼?”
“你慮的極有道理,”太后微笑著點點頭:“哀家明白了,你放心——,柳妃沒這福氣更進一層了。”
皇后頓時喜上眉梢:“得太后支援,臣妾心中就有底了,不知母后看那吳婕妤如何?
太后略一沉吟:“那孩子倒好,只是有些不合群,成日裡只是以詩詞為樂,皇上雖然欣賞她這一點,但對她的小性兒卻有些吃不消——,要不然柳芙蓉也不會後來居上,就這啊,皇上心目中還是更偏吳婕妤多了些。”
皇后做出如夢方醒的模樣:“虧得母后提醒,那隻剩下……”。
“皇后莫急,容哀家再想想,皇后只要堅持自己的就好,如若皇上問起,你可按自己的本意就是。”太后止住皇后就要脫口而出的話:“你也回你那裡歇著吧,記得督促沅兒的功課,吳太輔可是在哀家面前說他最近有些疏懶。”
皇后立即應了一聲是。在錦墊上依國禮拜別方退身而出。
等她一退出慈寧宮,太后面上的凝重立即消減了七分,滿面笑容對著玉座後的四扇屏風道:“清兒,出來吧,她已走了。”
屏風後轉出一身錦衣的水溶,此時他不復揚州城的清冷,笑著在太后面前單膝著地:“孫兒謝皇祖母相助!”
太后忙將他攙起來,慈愛的讓他坐在自己身側,並用戴滿金指環的雙手拉住他的手:“從揚州回來,清兒你瘦了。”
水溶笑了一下:“是皇祖母三個月沒有見著昊清,讓皇祖母擔心,全是昊清之罪!”
太后點點他:“你也知道,少拿話哄我老婆子,——倒是你什麼時候給我娶一個孫媳婦才是真的孝順呢。”
黛玉出嫁
慈寧宮——暖閣內水溶和皇太后閒話家常,其情融融;暖閣外宮娥太監們卻遠遠地靜立於閣外,大氣兒也不敢出,就連方才尖厲的風聲,也識時務般沒了動靜。
水溶的婚事不知多少次被太后提起:他的生母早逝,從小跟著北靜側太妃長大。側太妃待他如同己出,水溶也很看重她的意見,但在婚事上卻從不肯吐口,這便成了側太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