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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她們是為了表現給太后看,也是為了拉攏北靜王,本宮又沒有兒子好覬覦皇位,何必學別人一窩蜂搶上去,沒得給那新王妃長臉。”
宮婢如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怪不得皇上寵信娘娘,她們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和高潔脫俗的您相比……”
“這些話當著本宮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要向別人提起半個字兒,”那女子聞聽宮婢奉承,臉上雖保持平靜,眸內卻浮起得意,口中則不忘叮囑:“須知禍從口出,你是本宮從咱們吳家帶來的,一言一行都關係著本宮的聲譽,且不可學別人出言無狀。”
那宮婢忙點點頭,做恭謹狀向一旁悄無聲息的侍立著。女子此時發現水溶和黛玉二人已快轉到自己這邊兒,低頭想了一想面上浮起淡淡笑容,不動聲色侯二人走近,然後瞧準時機將手一鬆:一方繡有鮮豔桃花的絲帕隨風飄蕩幾下向著下面墜落了去——,堪堪落到水、黛二人面前。
好在風不大,不然帕子會被風捲走,那麼就沒有這樣好的效果了。見目的達到,女子覺得天也在相助自己,於是面上笑容更深,不忘輕輕‘啊’了一聲,以吸引水、黛二人抬頭看向自己。
黛玉還真是吃了一驚,一路上她都在想著心事,想太子妃話語的真偽,想為了主子不惜以命相酬的可憐女兒雲蕙,想的更多的卻是水溶在得知事情發生後的真實心境。
突然間黛玉生了想一窺水溶內心究竟的想法:當然這和在榮府時想得知寶玉的心事有所不同,那時自己所有的思想都是排外的,不容異己的,怕他除了掂著自己外,還掂著其他的姐姐妹妹,畢竟那個金玉良緣的傳說如梗在自己心內的一根刺,於是不停的試探、甚至冷嘲熱諷,目的都是為了弄清自己在寶玉心內究竟有多重……
現在她想弄明白的卻絕和對寶玉的想法不同,並不是想看水溶待自己如何,自太子妃告訴自己事情始末後,她心中想的最多的是——那雲蕙之死應該是他心中的一抹痛吧,為了她不惜毀掉自己早已安排好的婚事,得罪本來想結交的錦田侯一家。
思起這些黛玉痛恨自己的敏感和對一些事情的臆測之準確:應該是那次寶玉被二舅父差點兒斃於棒下所引起的連串反應吧,雖說其時有金釧投井帶來的緣由在內,但私藏琪官之罪卻是逼使舅父下了重手的最大因由——,不是為了寶哥哥褻狎優伶的表相,而是他於懵懂間觸礁了朝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北靜王和鍾順王兩股勢力,且被這兩王勢力無情的利用,成了雙方較量投石問路的一顆石子。
黛玉邊想邊在心內哀嘆:既然區區一個優伶都能讓雙方大動干戈,那有著相當權勢的錦田侯更應是雙方爭奪的不容小覷勢力,可水溶卻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婢女直接推了錦田侯的妹子,那就不能不讓黛玉不心生佩服了,這換了一般人絕對作不到——金釧兒之死也不過是換了寶玉數天的內疚,過後還是活得相當精彩自在,這樣說當然有些冤枉寶哥哥,但相比水溶肯為一個沒有地位的弱女子而舍掉聯姻帶給自己的穩固利益,那誰是真君子就不難確定了。
正想著有一物盪悠悠飄過自己眼前,接著落在自己兩步之外——,是一方繡羅帕。上面點點紅瓣開滿,好一付繡工精美的桃花笑春風圖案!
於是水溶和黛玉同時作了不同的動作,黛玉彎腰上前撿起帕子,水溶卻眉頭輕皺緩緩抬首:一張帶著歉意的清水臉蛋正含笑向自己致意:“我說是誰,看著像天宮中走下來的人兒一般,不出所料果是北靜王爺。”
黛玉此時已將帕子撿至手中,聞頭頂上方傳來若黃鶯出谷般的聲音便下意識抬眸:一個打扮與眾各別的年輕女子正笑吟吟看著水溶,那容顏自是美麗不可方物的,但美並不是她吸引人的最大特質,她於眾不同在她的神情,初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細看分明以氣韻勝人。目中分明除了笑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