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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水溶自言自語:“你莫怪我,這是叔皇的主意,他已鐵了心不讓賈府幾家好過,誰讓當初他們家和義忠皇叔走的近?又有誰讓那賢德妃不好好保重自己?”
心內卻有另一個聲音藏在隱蔽處:我本想著你來求我,我看你的面子和他的面子,怎麼也會待為周旋,可你既想著他,卻讓我難做——,說不得只有讓賈府沉倫。你休怪我無情。
紅綃帳底臥“鴛鴦”
懷著這樣的心情水溶入睡,只是睡得十分不安穩。
臨近三更時,水溶忽從輾轉中醒來: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十分清晰卻明顯透露著詭異和可怕的夢。
夢中,深冬已經過去,放眼正是春濃柳綠時。時辰應是晚上,恰有一輪金黃色圓圓的明月高懸空中。
可奇怪的是夜色卻不濃,能看得清一切,自己的王妃黛玉正在月色下把玩著一把精緻的小刀,自己則站在一棵花樹後。
遠遠的,有一個少年繞過自己向她跑去,步伐輕快像御了風,自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水溶在夢中緊張,不知這少年是誰,尋自己王妃又有何故——,正詫異時,卻見黛玉滿臉是笑站起身,水溶從未見她笑得如此璀璨過,像極了人間三月盛開的桃花。
可,那少年卻有本領讓她的笑消失得無影無蹤,水溶在樹後聽的清清楚楚:“妹妹,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咱們一起逃離,到一個別人尋不著的地方,一心一意在一起,你道好不好?”水溶頓時氣恨,竟有人到自己的王府來勾領自己的王妃,不知何人這麼大膽子!
本該站出來喊人,可夢裡的自己卻不知為何沒有動。只聽自己王妃猶豫道:“恐怕不行,我雖和他無夫妻之實,但別人都知我是他的人,——,他斷不肯饒過我們。”
“那還不好辦?我們就去告訴他好了,若他依則罷,若他不依,咱們就殺了他——”那少年笑得有些殘酷:“他不但搶走了你,還對咱們家的事袖手旁觀,分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我們索性殺了他,替咱們一家人出一口惡氣。那時走得無愁無憂,豈不是好?”
水溶在夢中吃驚,不知那少年如何會恨自己到這個地步。但更擔憂的卻是,自己的王妃聽到這話會如何想自己。
就見黛玉側首想了一想:“你說的很是,我早疑心他對咱們家的事沒有盡心,卻果然他在騙我。
既如此,我知道他住在哪裡,我也知道他最怕什麼,他最怕我手中的這把刀——,這是他的死穴。”
然後就見黛玉和那少年攜手,一起向自己逼過來,那少年用惡毒的目光將自己糾纏住,黛玉則笑著將刀高高舉起,那刀光迎著月色,照亮了那少年的臉,赫然正是和自己相識已經三載的賈府二公子賈寶玉。
水溶怔住,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王妃,看著那刀由她掌握著,緩緩的、不帶聲息的刺入自己的左胸……,頓時,疼痛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襲來……
正疼痛難忍,忽聽有聲音急急傳來:“王爺,方才可是您有事相喚?”水溶驚醒,原來是一場惡夢。而喚醒自己的,是隻著中衣的瀲音。
清醒過來的水溶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瀲音面帶猶疑,但聰明的不再言語,只體貼的送上一盞溫茶。水溶接過抿了一口,輕聲問:“瀲音,現在什麼時辰?”
瀲音不知主子為何有此一問,雖有疑慮答言卻不敢稍慢:“三更的梆子已敲過了,大約現在三更多一刻。”
“還這麼早?”聞言水溶低語:“我以為天就要亮了……”
“其時您才睡了一個更次,”瀲音從水溶手內接過茶盞,忽然覺得自家王爺的臉白了好些,當然水溶本來就白,只是現在白的有些不正常,於是瀲音忍不住:“王爺,莫不是傷口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