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季夏已去(第1/3 頁)
“夏日未盡,秋日已來。”
“現在還是季夏,藤原桑何時感受到秋?”
藤原哲菸頭扔在地上,他聞了聞:“就像初春,小草不知何時綠。”
“還是去富士後期工作室,膠片已經沖印出來,負片可以留作紀念。”
負片就是底片。
“走吧,我們去炒菜。”
筱田升有些疑惑,他回過頭看向藤原哲:“怎麼炒菜?”
他把李翰祥對於影片剪輯告訴筱田升,對方聽到他說的,“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很開。
“這個比喻不似恰當,很有意境,確實影片剪輯差別很大,就像廚師傅一樣,他可真是有趣的一個人。”筱田升說的是李翰祥,只要看過三十年來細說從頭,都會認為李導演很有趣,北方人特有的趣味和貧嘴。
去剪輯影片的路上,筱田升連連搖頭:“可惜,可惜!”
“為何?可惜……”
“如果《空房間》早拍出半個月,可以報名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現在已7月下旬,報名快結束。”
威尼斯電影節在8月下旬,戛納電影節在5月初,柏林電影節在2月舉行,這三大國際電影節,這是世界知名度最高的電影節。
不過…不過,以RB人眼光,他們更看好奧斯卡電影獎,因為被美國殖民,就像狗希望獲得主人認可,能給一根骨頭更好,那麼會汪汪叫幾聲。
這裡的汪汪叫,只是一種比喻,這比喻的目標,就是RB媒體,所謂新聞自由,已商業化。
膠片電影剪輯有些辛苦,這真是用剪刀剪輯,後世都是電腦上,現在不止是腦力,更加是體力活,藤原哲在放映室看膠片,筱田升指揮工作人員剪輯。
一天只剪輯8分鐘素材,需要十多天才能剪輯完,晚上就在剪輯室外的庫房睡,他睡醒以後繼續看膠片,《空房間》容易剪輯,其中有大量長鏡頭,這會減輕許多工作。
早晨起來時,他有些想黑木瞳,想到她的肌膚,很順滑,還有她看著自己笑,這種笑容讓藤原哲記住。
她和大地真央回寶冢劇院,黑木瞳要退出寶冢,很難說她的決定是否因為他。
“7月23,大暑,想你。”
對方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來,她的笑聲從話筒傳進他的耳朵,黑木瞳就像在他耳邊一樣。
“我也是,星期五宣佈退出,我要回福岡,很久沒見爸爸、媽媽,我想帶你回去。”
“我沒有時間,要忙後期製作,還有發行,我在東京等你。”
“嗯,藤原桑,我想你。”
“一樣。”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看著街上的行人,東京大都市,生活節奏很快,行人走路也很快,這裡的人們就像被按住加速鍵。
筱田升和是枝裕和上午9點到,他們看著粗剪素材,不由得發出感慨:“拍的時候還不知,藤原桑的鏡頭語言豐富,我想國內觀眾會喜歡你,長鏡頭就像溝口健二。”
藤原哲指了指牆上的山水畫,他讓工作人員拿下來,演示給眾人看,他捲上畫軸,然後緩緩開啟,嘴裡說著“這長鏡頭就像展開的山水畫,緩緩展開,溝口健二也是這樣,特別是《雨月物語》,源十郎最後回到家中看到空空如也,長鏡頭再次到屋內時,妻子在縫衣做飯,長鏡頭語言超越了時間與生死概念,這是非常美妙的。”
“觀眾看到最後的畫面,情緒表達溢於言表,“源十郎啊!源十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筱田升和是枝裕和都知道溝口健二的好,可是一直不知道好在什麼地方,今日聽藤原哲說,他們悟了出來,原來長鏡頭不止是記錄,也可以有多種表達。
這或許就是藝術感悟,也可以叫知己,藤原哲就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