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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週三一整天都可以,週三的課都調到了週五,那天我們可以直接在舞蹈室見面。還有周五下午也是空的……週末下午你要去補課,上午要去嗎?……」
水梨側臉輕輕吸了下鼻子,不讓鼻音顯得那麼明顯,「不用去。除了週末下午和上課時間,我都挺空的,按照你們的時間來安排吧。」
「……」
一對比。
楚闊不由得對水梨好感迭起,她之前也聽知道水梨,但是從未和她有過交際。
只知道她長相干淨漂亮,成績優越,每天都在舞蹈房練功,配合著常年學舞蹈的清冷氣質,看著生人勿近,不太好相處。
但實際上,她的性格卻是溫和又謙讓。
露出來口罩外的那雙杏眼,朦朦朧朧,像水一樣清亮透徹。
楚闊和她說話的聲音都會不自覺溫柔一些。
「……」
楚闊確定了她和水梨的空閒時間,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看手機的秦儀鸞,本來叫她過來她就推三阻四的,來了還一直玩手機。
但畢竟是同學,她只好耐著性子問,「我們的時間看好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秦儀鸞抽空瞥了她一眼,敷衍道:「催什麼,等會兒。」
楚闊:「……」
過了小半會兒。
「你建個群,什麼時候要來訓練,通知我一聲。」秦儀鸞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水梨,你過來一下。」
「……」
-
秦儀鸞說要走,今天的討論自然而然中途夭折了。
水梨和楚闊道別,在樓梯角落站定。
目光所及之處,樹葉都枯黃得厲害,天空還是灰濛的,壓得極低,顯得蕭條。
水梨解開口罩,張開嘴巴,輕輕撥出口氣,鼻子依舊發堵,腦子發漲。
配合著壓抑的情緒,莫名覺得沉重。
瞥了眼還在講電話的秦儀鸞,水梨收回視線。
她其實不是容易生病的體質,常年學舞,受過無數的傷,忍耐力也自然而然就鍛鍊出來了。
只是,感冒卻不是普通的,扭傷跌倒。
身體的乏力,帶動腦子的昏沉,也帶來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委屈。
某些情緒開始見縫插針。
她非常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水國進。
爺爺常說,「我們阿梨以前可不是這麼個溫吞性子,之前可任性嬌氣得很,是我們水家的小公主。」
水梨對自己任性嬌氣的記憶不深,像是被刻意摺疊起來,堆藏在記憶深處。
在某些特殊的時刻,才會被拿出來。
而後,灰塵撲面,眼眶發酸。
-
水國進是高中教師,教重點班數學,印象中,他總是忙忙碌碌,身上帶著不難聞的汗味和肥皂香氣。
方清不愛帶孩子,總是把水梨放在數學辦公室,自己去打牌和逛名牌店。
和方清溝通無果後,水國進特意給水梨支了個小桌子,還有配套的小凳子,就擺在他的辦公桌的旁邊。
水梨不記得自己任性嬌氣,卻知道自己從小就很黏人。
不知道為什麼,水國進會總是開門,離開辦公室,而後消失很久。
水梨則總是愣愣地盯著被關上的門,等著水國進回來。
時間久了,辦公室的其他老師發現了她這個習慣,總愛開玩笑逗她,「小梨子,你爸爸不要你了……你要出去找,光盯門是沒用的……」
那段時間,重點班有聯考,於是水國進出去的時間會不知不覺拉得很久。
水梨盯門的時間也會變久。
「……」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