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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楊李顯然被事情發展搞得有些莫名,「奇了怪了,怎麼會都沒表白呢。他之前有段時間特別消沉,就元旦晚會那會兒,我還以為他給你表白被拒絕了。」
「……」
水梨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李直嘟嚷,「男人最瞭解男人,他那時候的狀態完完全全就是失戀了,水梨,你再想想看是不是記錯了……」
此時,太陽下山,夜幕還未降臨,層層疊疊的火燒雲堆砌在天空之上,形狀張揚,熱烈似火,天空漸變暈染成不一樣的顏色。
水梨心情莫名發重,像困在鐵皮盒子裡。
潮濕悶熱,不透氣。
抬起頭,她看著楊李,輕聲給整起事情定性,「沒有記錯,估計你是看錯了吧。」
楊李還不相信,「我不可能看錯。他喜歡你這個事一定沒錯,至於沒表白的話……」
「大概是他後面不喜歡你了……」
「……」
水梨垂了眼。
楊李仍嘀嘀咕咕,聲音不大,卻成了背景音,很過分地往耳朵裡鑽,嗡嗡作響。
讓人腦子發漲。
水梨抿抿唇,還沒說話,忽地從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音質冷,語調重,說短句時,總有鋒芒。
他道:「楊李,站遠點。」
水梨抬了眼,就見祁屹周已經從宿舍出來,逆著光,往這邊走來,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楊李說的話。
楊李訕笑了聲,直起身。
陰影在眼前消失,水梨抿了抿唇,唇線漸漸拉直,莫名覺得有點煩悶。
她不知道該怎麼理解楊李說的那些話。
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楊李的判斷。
更不知道楊李說的表白是什麼意思。
楊李的話像突然把她拉入了一個奇怪的領域,處處是荒誕。
祁屹周已然走到她身前,陰影落了一身。
水梨的腦海還一片混亂,來不及低頭,便和他對視上。
祁屹周眉眼深重,眉弓深長。濃墨重彩的火燒雲下,他微斂眼瞼,居高臨下俯視人,自帶男性荷爾蒙的壓迫感,像被絞殺。
水梨呼吸紊亂,鋪天蓋地的思緒一瞬間收緊,又極快闊開。
不自覺捕捉他的微表情。
那一瞬拉得很長。
他緩慢地掀起眼皮,瞥她一眼,又沒什麼表情地收回視線。
好像,楊李的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走吧。」
-
從京大到京舞的距離顯得格外短暫。
此時天色大暗,透黑,樹蔭摩挲,重機在跑道上拖出兩條紅色的燈帶,世間似乎只餘她和祁屹周。
水梨盯著祁屹周背後清晰的骨凸,思緒開始飄遠。
有點想知道,楊李說的,他高中時喜歡她是個什麼意思。
可是她沒什麼立場。以她和祁屹周的關係,問這個問題只會顯得奇怪又冒昧。
而且會必然會喚起她說「可不可以保持距離」的記憶。
就算一個正常人,經過這事,對她的印象都差得離譜,更別提本就驕傲的,祁屹周。
現在好不容易才正常點的關係,要是因為她的詢問……
「……」
好奇止步於理智。
似被什麼東西蟄了一口,露出頭部,探探虛實,但馬上又縮回去。
水梨視線往旁邊側,盯著不斷連綿成平行線的樹蔭。
說她害怕改變也好,說她理智到淡漠也罷,水梨清楚知道自己的性格。
她向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