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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後背抵在門上，仰頭對上男人的目光。女人臉色沉鬱，目有怒氣。

周與站在她前面，一時慌不擇路，只記得道歉，「沈雀，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沈雀的聲音無波無瀾，

「你生氣了？是嗎？」周與垂著頭，聲音頹然。

沈雀抱臂，輕呵一聲，「你說呢？」

周與心頭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他背著光，面容匿在陰影裡，「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沈雀抬手，手指戳在他的胸口，冷不丁的指責他：「課不上，氣勢洶洶的來我這胡鬧什麼？按門鈴也不說話，開門又被你撞，換誰誰不生氣？！」

她越說聲音越大，越發生氣。

「你為這個生氣？」周與緩緩抬眼，有了一點溫度。

荒涼的原野，落下一陣春雨。

枯草驟然逢春，周與死寂一樣的臉，勾勒出一點笑意。

「竟然是這樣。」周與立在她前面，喃喃自語。

他將一切倒帶，重新整理。

沈雀從未說過，他討厭教授。

這一切，都是他人的謠言。

是他看輕了沈雀，她根本不在意。

那些所謂的討厭，本就不是出自她本人。

沈雀看著周與自說自話，莫名有些詭異，「你……怎麼了？」

「是我自困其中。」周與走近一步，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

他在沈雀耳邊低語：「我以為你生氣了，過來求你原諒。」

他實話實話。

「我剛剛是生氣了。」沈雀承認。

男人低笑一聲，「我以為你討厭我。」

「哪裡看出來的？」沈雀對他這個結論非常不滿意，她可從來沒有做過這類事情，「我不會想跟討厭的人滾床單。」

屎盆子亂扣，沒長眼嗎？

周與聽出她的不爽，快速認錯，「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沈小姐原諒你。」沈雀靠在門板上，大度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能起來了嗎？你很重。」

周與站起來，卻並沒有讓開。

「我騙了你。」他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立在沈雀的面前，誠實、坦然。

「關於什麼？」沈雀仰著頭，眼珠子轉了一下，來了點興趣。

她眼光明亮，眼中倒映著周與的影子。

他心潮湧動，伸手摘下眼鏡，「關於……沈雀，其實，我……挺喜歡你。」

「什麼？」沈雀眨了下眼，這麼草率的表白？

「我喜歡你。」周與笑了一下，伸手將她腦袋撈了過來，他低頭吻過來。

這一幕發生得突然，沈雀來不及反應，瞪著兩個眼睛，張嘴想說點什麼。男人卻乘虛而入，探入她的口腔，含住她的舌尖。

他吻了許久，才鬆開沈雀。

沈雀剛喘口氣，他又說：「我在桐城大學當教授。」

說話的時候，周與的手掐住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身前，生怕她要逃跑。

沈雀還在消化剛剛那個吻，眼中有點茫然。

周與見她沒有回答，有點慌，便喊她：「沈雀？你……」

沈雀猛的回神，「就這個嗎？」

周與：「不止。」

「還有什麼？」沈雀抬手揉了揉被親麻的唇瓣，對此表現得並不在意。

「我的研究生導師就是沈教授，這些年我跟他一直交好。」周與低聲坦白：「初八那天，我回桐城就是因為要給他拜年。」

沈雀點點頭：「挺好的，他在學術上頗有成就，對學生也不錯。」

「沈雀…」周與在這一刻變得輕鬆起來，他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