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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晚愉開始能遊刃有餘地應對,可他根本未習得什麼厲害的功法,就連綾帶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除了三人被他澆了一頭水之外,紀晚愉發現自己竟然不會其他的法術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紀晚愉越打越無力,他方才不是沒想過要跑,只是心中似乎是憋著一口氣,讓他非得這麼做。
無非是因為顧長惟。
也許他總是跟在師兄的身後,惹得師兄厭煩,所以師兄才故意疏遠和他的關係。
紀晚愉想,如果他變得厲害一些,能夠勇敢的面對這些意外,等他回去再將這些說給師兄聽,師兄會不會為他開心?
他和師兄還會不會像從前那般親密無間?
「呲拉」一聲,只見巨錘上的倒刺劃破了水藍色的綾帶,綾帶變成了兩段,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為首的黃袍大漢哈哈大笑,「你連武器都沒了,你還怎麼打!」
巨錘又一次襲來,重重地砸在了紀晚愉背上,紀晚愉一個踉蹌,忍住了喉頭的血腥氣,沒讓自己吐出來。
紀晚愉扶著牆面讓自己站穩,眼看著巨錘就要落下來時,那三人卻詭異地停下了動作,七孔中流出了鮮血,表情極度猙獰,似乎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有人飛了過來,帶起了一陣風,三人應風而動,身子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紀晚愉面前前站了一個人,一身黑衣,面板冷白,他的模樣平平無奇,一雙冷冽的雙眼在見到紀晚愉時柔和了下來,身上驟然放出的靈氣也收進了體內。
靈氣如若隱若現的霧氣一般,風過無痕地擦過了紀晚愉的指尖,紀晚愉情不自禁地睜大了眼,這個靈氣——
察覺到某個事實時,紀晚愉腳下不穩往前跌了一下,還好他扶著牆面,勉強站穩了身子,這人袖口的手下意識地往前伸了一下,很快又退了回來。
「你沒事吧?」
紀晚愉聽見那人用一種又陌生又客氣的語氣問自己。
不止語氣,他連樣貌也都施了術,眉間的圖紋隱去,就連手腕上的腕帶也不見了。
紀晚愉緊張地摳著牆面,說道:「我沒事,多謝。」
來人自然是顧長惟,他讓白昭化成自己的樣子跟著回了太和門,自己則跟了出來,只是紀晚愉如今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嘴上說著「無事」,分明就是在逞強。
他突然就心生煩悶,自己做出這種事究竟有沒有必要,每一次離開自己的視線,總會發生各種意外,這一次更是受了傷。
而且這一次受傷的原因是自己,若是他堂堂正正地和師弟一起出來,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種煩悶佔據了顧長惟的理智,尤其是瞧見紀晚愉猶豫打量地看著自己的時,讓他忘了自己目前正是另一幅樣貌。
「你這麼看著我,你很怕我?」
要是一個陌生人這麼跟紀晚愉說話,紀晚愉不止會怕,大機率還會把那人列到神經病的範疇裡,可當這個人是顧長惟時,情況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不明白師兄為什麼要扮做另一個人來找自己。
但師兄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紀晚愉也很配合的沒有戳破,這可是他和師兄之間難得的默契!
紀晚愉搖頭說道:「你救了我,我還沒有謝你,怎麼會怕你呢?」
他說得自然又熟絡,全然不像對待陌生人應有的戒備,只是顧長惟想起了自己現在是另一個人的樣貌,心中也說不上來的煩躁。
紀晚愉說完不見顧長惟回應,又想著師兄既然扮做另一幅模樣,那身份自然也不一樣了,便小聲問道:「額……我要怎麼稱呼你?」
「我姓白。」顧長惟毫不客氣地拿了白昭的姓氏來用。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