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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蘇蘇,你要嫁的人到底是誰?!」
蘇蘇頭也不回的走進周家,「婚禮上你們不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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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書時離開後,周靳文再無顧慮,厲聲道:「你站住,周蘇蘇,你說說這些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周蘇蘇停住上樓的步伐,回身說:「那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會跑會跳,有血有肉的女兒?恐怕在你眼裡早就只剩下一具供你擺弄的軀殼了吧?」
周靳文的臉色很難看,是牙縫裡憋出一句,「月色我已經還給你了。」
「是啊,我回來就是要謝謝你。我還以為我父親是想明白了,哪知道是又找了一顆大樹賣女兒,把月色當成討好他的籌碼。」
「月色都已經還你了,你還想怎樣?周蘇蘇,你一定要眼看著周氏沒掉嗎?你明知道綁架的事情,我一無所知,否則以顧書時護著你的性格,也不可能找上我。」
「那你說說,顧書時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讓你把制衡我最珍貴那張的底牌輕易交出來?我真的很好奇……」
「沒說什麼。蘇蘇,不管你信不信,在你不在家的日子裡,我就已經決定了把月色還給你。周氏撐不了幾天了,月色在我手裡也是被清算拍賣的下場。我是希望你救周氏,但我也是你爸爸。天底下不會有哪個父親希望女兒不幸福……」
周靳文眸光閃爍,有些哽咽道:「景震的事情,我承認是我草率了。但顧書時,他總能算是良配了吧?在南城,你還能找到幾個,比他靠譜的青年才俊?你們更是青梅竹馬,知根知底,況且你從前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不嘗試著給他一次機會?爸真的覺得,顧書時是世界上最適合你的人。」
蘇蘇歪了歪腦袋,「最適合我的人?我就說你眼光不好吧。顧書時是什麼樣的人啊,他眼光於頂,凡事按照他的計劃來。我的優先順序別永遠只會低於他的計劃。這是他出國後,我用很長時間想明白的道理。和這樣利益至上的人在一起,多沒勁啊。」
「那你說說,你要嫁的人到底誰?你辦婚禮,總要發請帖吧。親朋好友那邊,你讓爸爸怎麼去說?」
「不用發請帖。」
「胡鬧,你就是嫁的再見不得人,也不可能不發請帖。」
「我說真的。婚禮這種事情,是所有繁文縟節裡儀式感最重,卻又最沒點屁用的事情。既約束不了雙方的意志和行為,更不代表幸福的終點。所有人都知道,它代表的是一個新痛苦的起點。可所有人卻也心照不宣,在這一天盛裝打扮,砌上最虛假的笑臉,送上最美好的祝願。爸,你不覺得很諷刺嗎?到底算是祝福,還是詛咒呢?」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可沒有胡說,在你和媽身上我看的很真切。嫁給你之前,我媽是佟家的掌上明珠,呼風喚雨,滿身榮寵。嫁給你之後,她失去了一切光環,僅僅收穫了一個背著她有私生女,千方百計想著賣掉她女兒的自私鬼。結婚有什麼好的,尤其是頭腦發熱的自由戀愛,簡直是自掘墳墓。」
蘇蘇這話抨擊的太直白,又恰好拳拳到肉,直擊周靳文要害,他漲紅了臉,反駁不出一句話。
周靳文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久到蘇蘇覺得,這個中年男人當著她的面,蒼老了好幾歲。
「蘇蘇…就都依你吧。月色是你的,水月灣也是你的。爸會早點安排好,從水月灣搬出去。免得周氏倒下的那天,無端連累了你。你的婚禮,爸會通知到親戚。中國人忌諱在除夕辦婚禮,但爸支援你。所有的親朋好友,我會讓他們準時出席,你只用當一個最美的新娘,別的事情我都會打點好。就是你的嫁妝,恐怕爸心有餘力不足了。蘇蘇,爸爸對不起你。如果周氏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