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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蕙看得開,有人卻看不開了,等到夜黑透之時,有人來求見,請進來一瞧,是白佳氏,這還沒什麼,讓福蕙吃驚的是,白佳氏還帶了個人來,那人一身丫鬟的打扮,一直都低著頭,直到白佳氏開口,那人才怯生生的抬起頭來,一瞧,是前幾日被攆出府的劉氏。
☆、告密
福蕙著實吃了一驚,忙給巧玉使了個眼色,讓房中伺候的丫鬟們都退了下去,白佳氏悄悄把劉氏弄進府,總不可能是可憐她,一定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書_客@居!
遣退下人後,屋裡只剩她們三人,福蕙這才沉聲道:“白佳庶福晉,你意欲何為?”
白佳氏一臉謹慎,立於一旁,低頭道:“福晉,請勿要動怒,妾身也實在是於心不忍,才冒險將劉氏帶到你面前,求福晉且聽劉氏一言,以解她冤屈之情。”
福蕙還未表態,那邊劉氏便已經噗通跪了下來,嘴裡悽聲道:“福晉,你一定要聽民女說,這件事後面有人搞鬼。”
福蕙聽劉氏嘴裡自稱民女,便知道她不是來求情,看來兔子急了也咬人,就是不知兔子咬的是內院裡的哪位了,“起來,有話一五一十說來,我給你機會,可千萬不要性口雌黃,我眼裡容不得沙子。”福蕙總得先警告一番,免得她說話不盡不實,反而讓自己吃了虧。
“福晉,民女不敢,民女私下支取銀兩給孃家還債,確實是民女的錯,可民女進府以來,一直是本本分分,從來也沒有過什麼私念,直到有次,民女實在可憐表哥,便想向府裡先支借一些,往後在民女的月例里扣還,於是,民女壯起膽子向瓜爾佳庶福晉開了口,可卻被婉言回絕了。”劉氏娓娓道來事情的前因後果。
“回絕了?那梁泰所說的兩百兩和三百兩銀子又是怎麼回事?”
“本來民女也死了心,可後來聽說表哥差點被追債的打斷了腳,民女一害怕,又去求了瓜爾佳庶福晉,卻同樣被拒,原以為再沒指望,有天,民女的丫鬟梳兒卻悄悄告訴民女,說賬房的梁先生讓她傳話給民女,說是已經將表哥的債還了一半,請民女不用太過擔心。”劉氏繼續道來。
到這邊,都和福蕙猜想的一樣,這事牽涉著劉佳氏,未免讓白佳氏猜到她已經知情,便說了句,“是梁泰主動出的銀子?梁泰哪來的銀子?”
劉氏悄悄看了眼白佳氏,得到白佳氏鼓勵的眼神,才穩穩情緒說道:“梁泰身後自然有主子指使,他背後的主子,就是庶福晉劉佳氏。”
劉氏說到這,停了下來,一直看著福蕙,福蕙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繼續說下去,不要有任何隱瞞。”
劉氏得了福蕙的首肯,便大起膽子繼續說下去,“民女得了話後,是滿腹疑慮,派人打聽方知一切屬實,於是便親自去向梁泰道謝,卻不想,梁泰沒見著,到是被劉佳庶福晉身邊的李嬤嬤給截了去,將民女請到偏僻處,給了民女一包粉末,只說讓民女偷偷抹在瓜爾佳庶福晉的薰香爐裡,民女當時便嚇著了,哪敢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
福蕙心裡委實咯噔了一下,沒想到裡面還攪和了這樣的黑幕,面色不覺凝重起來,劉氏見她如此,又緊張地看看白佳氏,聰明如白佳氏這時候當然不會表態,只是不動聲色,劉氏無法,又轉頭瞅著福蕙,不知道該不該再往下說。
福蕙緩緩點了點頭,劉氏這才舔了舔嘴唇,繼續道:“民女當時一口回絕,可李嬤嬤卻威脅民女,說要是民女不答應,便讓梁泰去貝勒爺面前告民女偷賬房的銀子,而且,表哥的另一半賭債就沒人再給他還了,只說讓民女等著給表哥收屍,民女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表哥,要不是爹孃悔婚,他也不至於傷心墮落至此,實在不忍心他被人活活打死,無奈之下,民女應承了下來。”
福蕙只覺心撲通撲通加速,她原以為在他塔喇府裡這麼多年,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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