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至於這個名頭麼,傅椋想著,大抵是想說那裡頭的姑娘們,同花中靈妖差不了幾分。
晚上開樓時,街口處就會點上一盞紅燈籠,意著時候到了,財源廣進,客官可以往裡頭走。
傅椋不止一次同蘭絮說過這個點子好,也不曉得是哪位神人想出來的,既悄無聲息卻又明目張膽得很。
蘭絮唆完了涼粉,接了春梅遞來的帕子不緊不慢地拭了下嘴,對周遭各色目光視若無睹。
「傅兄,慢著些,明月姑娘又不會跑了。」
要是穆商言曉得此番帶你出宮是往花街去的,還不回頭就叫老頭子來打折了腿了。
蘭娘娘沒忍住心裡腹誹了句。
她家三代從將,家風一向嚴得很,可比不上傅椋這般官家小姐,有人寵縱這不說,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有人跟在後頭修補上。
只願秋後算帳時,傅娘娘能看在往昔好姐妹的情誼上將她護一護了,不然當著諸多后妃的面被攆著滿後宮跑,也忒沒面子了些。
「兩位小兄弟說得莫不是風華玉露裡的那位明月姑娘?」坐在隔桌的人聞聲扭頭,湊過來搭話,「如果當真是那位,可不用去哩,白跑一趟。」
「為何是白跑一趟?」傅椋轉臉,朝人拱了拱手,「我們兄弟二人可是專程衝著明月姑娘來的,聽聞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欲想討教一番,還勞煩兄臺好生講講……」
話音稍稍一頓,傅椋抬眸掃去隔桌上的幾碟小菜半壺酒,略一思忖,曉得這種資訊都是要拿銀錢換的,於是十分上道的微微一笑。
「這一頓便記在小弟頭上罷。」
蘭娘娘嘴角微微一抽,好嘛,這已然是入了戲了,傅椋對她一眨眼。
這小棧開的地界不算繁華,但離花街不遠,酒肉價格還是高些。
搭話的中年人雖穿著一身錦衣,卻不是什麼上等的料子,想來家中只是小康,但桌上既有酒又有肉,還又一人獨坐,不同他人拼桌,說明平日裡花錢就大手大腳。
只是張張嘴就能省得一頓飯錢的便宜事,想來他不會拒絕。
果不其然,那男人一聽,先是一愣,接著不好意思搓了下手,但面上那點藏不好的竊喜卻將他心思暴露個徹底。
他一邊說這多不好意思,一邊又繼續講下去。
「嗐,兩位小兄弟有所不知,這不是今年的花魁會提前了嗎?那老鴇子既花大價錢將人挖來,打的就是花魁的注意,最近造勢造得厲害,哪裡能輕易叫搖錢樹出來見人,那多沒新鮮勁頭。」
他抿了口小酒滋咂味兒,「那老鴇子講了,花魁會前,明月姑娘不見客,我聽說前段日子裡還有個什麼什麼王公子弟的,好像叫什麼薛公子的人物就是從裡頭叫人給丟出來的,所以啊,」
許是看在傅椋為他結了這頓酒錢的份上,男人苦口婆心地勸了勸。
「瞧二位也是不差錢的,和那老鴇子起衝突沒必要,不如多買幾個花兒,等過兩日的花魁會往明月的籃子裡頭砸,自會令那小美人高看一番的,嘿嘿。」
「說白了,還不就是什麼賣笑的妓子,既入了風塵,又裝得什麼清高,還真當自己是當年那青白的官家小姐了……」
聽到這裡,傅椋眉心略微一皺,同蘭絮對視一眼,幾分試探道:「兄臺知道明月姑娘的過去?」
男人眼珠咕嚕一轉,拎起酒壺在耳邊晃了晃,裡頭酒液咣當,聲音沉悶,但往杯中微微一斜,卻什麼也沒倒出來,他低聲咕噥一句,「呀,沒酒了。」
瞧著這副無賴做派,傅椋有些好笑,這是敲竹槓敲她頭上來了?平生第一次倒也是稀奇,耳力過人的白諾自然聽出那壺裡真假,她正要斥聲,卻被傅椋攔了攔。
「小二,」傅椋招呼,「將你們店裡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