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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她身旁穆商言輕咳一聲。
「阿椋……」
「你閉嘴。」
傅椋不輕不淡的瞥他一眼,然後看著穆書夜不急不慢的繼續道:「此處沒有旁人,你盡可開口道來。」
「畢竟死而復生這檔子事稀奇的很,我也就在往昔讀精怪話本子時才能見得一二。」
「如今眼前就有一個,倒是令我十分好奇,不如勞請義兄告知我方法,也好在惹得陛下生氣要砍頭時,還能……」
「阿椋……」
一聲無奈嘆息打斷傅椋未盡之言,穆書夜余光中印著自家弟弟泛黑的臉,心中是萬般好笑和無奈。
這若是擱在往日裡,他倒是樂得做一位旁觀者,來賞這一出青梅竹馬打情罵俏的好戲。
但此時放在這裡,卻有諸多不合,為了避免這二人嗆聲起來,遂才出言將這話頭引了過來。
「是你來問,還是我來講?」
你來講的一句話都到了舌根處,又被傅椋不動聲色的嚥下。
她這位義兄的頭頂上,可有著□□裸的狐狸二字高懸不落,那滿朝文武不知叫這人坑害過多少次,以至於當初被抄家時,除了那幾個忠良外,竟無一人為他出頭。
所以還是問清為妙,省的兜兜繞繞,最後跌進坑中的是她。
「這二者有何區別?」
傅椋端起尚溫的茶碗近唇輕抿,赤紅的口脂粘在杯壁,如朵欲綻不綻的紅梅。
「前者你問我答,凡知者無不盡言,後者由我作講,你不得發問。」
穆書夜微微一笑。
果真是埋了坑等她自己跳,老狐狸。
傅椋眯了眯眼。
這二者無論前後,似乎皆可避重就輕。
她看了眼笑得像只狐狸般的穆書夜,目光又掃去一旁不見言語的穆商言,想同他對個眼神,好以為當下局面討個答案。
但這一望,卻令她微微一怔。
那人竟是在垂眼望呆。
這種事情發生在穆商言身上,可謂算得上是十分稀奇,於是她好奇心作祟,卻又不想叫對麵人發現,便低下頭詳裝思考模樣,目光卻是順著一路看去,直直落在了那印有半枚口脂的瓷杯上。
眼珠咕嚕一轉,她當下有了主意。
「你來講。」
傅椋抬起頭,長睫一顫,眸中多了分狡黠,像是準備使壞兒的貓。
穆書夜驚詫於她忽然間的轉變,卻也知這變化必然和身旁人有關,於是他轉臉看去,但這一轉臉,差些就令他氣笑了。
看著自家正盯著那沾有口脂瓷杯發呆的弟弟,穆書夜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自古英雄啊,都是難過美人關的。
他清了清嗓子,拉回穆商言的注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而後道:「這事得從五年前說起……」
世人皆知,當今皇位是由□□皇帝傳於其第五子穆澤皓的,後因這五子皓帝自小體弱多病,不過中年便臥病於床,無法起身。
那時正逢亂世,內憂外患,外金來犯,皓帝擔心幼子無力掌權以護江山,做了他人的傀儡,便禪位於其同胞之弟穆澤琰。
後琰帝上位,以雷厲風行手段整治朝堂,又親徵禦敵,多方徵戰,終是在浩蕩中保住了岌岌可危的江山。
琰帝在位足有二十年,將大盛發展成了名副其實的盛朝,百姓安康,南北通商,處處皆是一副欣欣向榮。
可在這萬般祥和之下,卻有一股暗流一直在蠢蠢欲動,直到……
天嘉一十年,琰帝禪位於其子穆商言,暗流便等到了機會,開始從深不見底的黑暗中緩緩滲透光明。
按理說,這皇位再傳應是傳穆澤皓之子穆書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