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晉王元易(第1/2 頁)
該來的總會是要來的,即便再不相見,元功還是急匆匆的騎上自己的那匹叫“踏雪”的白馬來到了宮城。 前幾天還噤若寒蟬的宮門,此刻已經多了許多巡邏的衛隊,刀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少主,此行兇多吉少,您還要進去嗎?” 踏雪身後一個陰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元功回身看了一眼道:“你的腳力是越來越好了,竟能與踏雪不相上下。” 那人全身裹著夜行衣,就連臉上都戴著一副修羅面具,腰間是一把圓月形的彎刀,乍一看十分的可怕。 他又低聲言道:“樽雨的意思是,皇宮內院我進不去,若是沒有我的保護,恐怕您會出意外。” 元功輕嘆一聲:“放心吧,他殺不了我,小時候不能,現在更不能。” 樽雨關切的說道:“要不要聯絡宮裡的鷂鷹?若是他護您周全也是可以的。” 元功趕忙止住他的話頭:“收聲,鷂鷹之事不要再提,我好不容易楔下的釘子,又豈能隨意的使用。” 說罷,跳下馬來,向宮門處走去。而身後的樽雨則晃動著身體,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臣,奉國上將軍元功,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元亶正栽歪著身子飲著南詔國進獻的女兒紅,猛的聽到了元功的聲音,頓時坐直了起來。 “叫進吧。” “是。”一個內侍揮著拂塵,將元功引了進來。 “陛下萬福。”元功剛一見到元亶,便俯下身去叩頭說道。 “哼,你終於來了,這叫你進來可比叫左丞、右丞還難啊。”元亶眼神中閃爍著不滿,嘲諷的說道。 “臣弟不敢,臣弟如今在都元帥帳下效力,最近都元帥有南侵之意,臣弟隨時聽候調遣。” 元亶也不叫他起來,好在金磚之下是火龍,還不至於傷了膝蓋,但久跪之下還似乎讓元功膝蓋發脹發酸。沒有旨意,就算是跪死在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元功,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陛下,臣弟愚鈍,有些事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 元亶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前面一道紫褐色的傷疤,說道:“你記不清?朕可記得清啊,你當時用你那把損壞的弓臂插向了朕的眼睛,若不是朕及時躲開,恐怕現如今早已落得個殘疾。” 元功一怔,趕忙磕頭如搗蒜道:“陛下,臣弟當年年幼無知,衝撞了陛下,罪該萬死,罪該萬死。但念在當年臣弟領受了太祖二十鞭刑,又被逐出遼王府的份上,饒過臣弟吧,臣弟願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死?那是多容易的事啊。” 元亶說罷,從榻的邊緣處取出一柄紫金錘來,不停的比劃道:“朕今天要是用這錘子砸開你的腦袋,你說會有人怪朕嗎?父親會嗎?母妃會嗎?” 身旁的內侍生怕他當時發作,趕忙退後了幾步,畢竟今天下午的時候,有個宮女因為進獻了熱茶,被他當場錘殺。 “臣弟萬死!陛下饒命!”元功還在磕著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元亶的狂笑響徹整個疏香殿。 “元功,其實小時候有好多次我都想置你於死地,如果不是七叔護著你,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嗎?” 七叔,元易,乃是太祖元旻義子,建國三大戰裡,他都扮演著絕對關鍵的角色,更是生擒東丹國國主延熹之人。開國後受封為晉王,雖遠離政治軍事,但其地位卻是其他諸王不可同日而語的。 當年元亶剛被元幹收養之時,教場之上因為元功所射之箭比他準,他便一氣之下將元功的弓剪弦碎臂。北野人是漁獵民族,一生中有三張弓伴隨左右,分別是兒時的胎弓,少年時的水弓以及成年時的黛弓,可以說是人在弓在。元亶所損壞的那把弓,是元功外祖父送他的胎弓,用的是上等的樺樹木為臂,黑蟒皮貼合而成,元功向來十分珍惜。 本就因為元亶入繼王府而喪失父愛的元功,頓時豪氣沖天,拿起破碎的弓臂便要與元亶搏命,他身材瘦小根本不是元亶的對手,一會功夫便面頰腫起,嘴角流血。元亶的拳頭越是猛烈,元功的鬥志就會越加昂揚,很快便佔據上風,起跨在元亶的身上。 “憑什麼都是太祖的孫子,你卻可以為所欲為!我不服!”小元功惡向膽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