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第2/3 頁)
狠揍翻在我腳下……
霎時鏡頭轉換,記憶如走馬觀花般逝去,男孩那張可惡的面孔逐漸成熟硬朗,化作另一幅畫面中的詫異和錯愕,旋即被一拳打得向後仰倒。
砰!
喧雜如潮水般退去,他拎起那人衣領,只見對方鼻腔嘴角不斷溢位血絲;那雙多年來一直無時不刻注視著自己的蔚藍眼珠,竟變成了風雨陰霾的暗灰:
“……你想揍我已經很久了,是吧?……”
是的。
一直。
但他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記右勾拳,又重又狠幹淨利落,鼻樑碎裂的脆響從指縫中傳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都能清晰回憶起那令人愉悅的觸感。
……
夜幕降臨,司南發燒了。
恍惚他覺得身體很熱,彷彿置身於溫暖而虛無的深海,飄飄忽忽踩不到底。腳步聲來了又去,爭執、吵嚷紛紛沓沓,分不清誰的聲音尖銳道:“你們必須把他送走,他隨時可能會變異!”
“你們當兵的命值錢,我們就活該冒險嗎?!”
“怎麼辦,他已經感染了,我們都完了……”
推搡摔打聲由遠而近,又倏然從耳邊遠去,猶如隔著水面朦朧不清。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腳步停在他身邊,繼而蹲下來,把厚衣服蓋在了他身上。
司南不舒服地掙扎了下,那人卻把他裹緊,連脖頸縫都沒放過。
“是正常生病,累得。”那人道,“beta體質不行,這麼燒下去怕挺不住。”
“戎哥……”
那人站起身,低聲道:“車鑰匙給我,我出去一下。”
再次從昏睡中驚醒時,司南覺得有人在往自己嘴裡塞東西。他勉強睜開眼睛,周遭伸手不見五指,幾秒鐘後才勉強看清門縫中透出的一絲光亮。
“喝點水,”周戎道,不由分說拿軍用水壺給他灌了一口。
司南嚥了水,感覺到滿嘴苦澀,反應過來是剛才被硬塞進牙關的藥片化了:“……你……”
“退燒藥。”
……哪來的退燒藥?
周戎脫了外套隨手甩地上,一屁股坐下來,毫不避嫌地跟他擠在同一個牆角里,小聲訓斥:“我說你是蠢還是傻,去藥房光找吃的,不知道搜點常用藥帶上麼?好了發燒了吧,害得我三更半夜開車來回二十公里,差點沒成街上那幾百個喪屍的夜間小點心。要不是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
司南悶聲咳嗽起來,嘶啞道:“白天救你們那次,不用謝了。”
周戎立馬不吱聲了。
司南恢復了點精神,剛想揶揄兩句,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腐敗血腥味從腳邊傳來——是周戎剛丟在地上的外套。
他伸手一摸,布料滿是黏膩的潮溼。
黑暗中只聽見彼此深長的呼吸,半晌司南低聲道:“……謝謝。”
周戎說:“不用謝。”
咔擦一聲打火機輕響,周戎背靠著牆,點了根菸,噴出一口放鬆愜意的白霧,笑著問:“剛才做夢了?聽你嘀嘀咕咕地念叨什麼,像是在罵人。”
“……”
“想家嗎?”周戎漫不經心問。
司南搖頭。
“以前幹什麼工作的,看你身手不錯,私人保鏢還是警察?”
司南又搖頭,不答言。
“別那麼緊張,放鬆點聊聊天嘛。萬一你不是發燒是真感染,待會就死了呢,哥可就是你最後能託付遺囑的人了。”周戎肩膀擠了擠他,調侃問:“結婚了嗎?有物件沒?”
“……沒有。”
“很好,哥也沒有,全隊上下清一色光棍。”
司南眼角瞥了他一眼,心中默默道,那是因為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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