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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面潑了盆冷水般。
車隊在廣袤的平原上繼續前行,趙耕遲遲不見樹林裡的田氏姐弟二人回隊。
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一次不經意的回頭,才發現田家男孩正自隊伍後方朝前而來,而他的姐姐則在隊伍後與鍾理實併掾T馬閒聊著。
「喂,田兄弟,」趙耕待田氏男孩到了車旁,立即喚道:「我問你一件事兒。」
臉上稚氣仍未脫盡的田家小弟警剔地望著這個囚謊e比自己似乎大上四五歲的趙耕,不知該如何回應。
趙耕見他坐騎稍緩了下來,便急急說:「怎麼留你姐姐在後方,你單人獨馬去前頭?」
「我姐要我去和曾爺說咱們歸隊了,免得人家不知道!」田小弟回道。
「你叫什麼名字哇?」趙耕和顏悅色地接著問:「怎麼之前就認得曾爺曾大夫了?」
「我叫田風,我姐叫田鳳,我們這回才和曾爺初見面,之前哪裡就認識了?曾爺他也不是一個大夫呀!?」田風見趙耕說話客氣,戒心頓除地直率回答了趙耕問的兩個問睿��€連帶奉送了一個答案。
「不是大夫?怎麼,」趙耕故作驚訝:「我昨天頭疼得要掉淚,他還開了藥給我吃,那藥也真是臁�В�@不,我現在可是好得很了。」趙耕拿指節敲得太陽穴摳摳作響!
田風望著趙耕的動作笑了,回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姐和我說曾爺是個衙門仵作!我要去前頭了。」說完便夾了馬肚往前趕去。
趙耕聽了這事又是一驚,自己居然吃了一個驗屍官開的藥方。
趙耕這又覺得奇怪了,依理,押解囚徒的事交由一般衙役便可,何以需要一個仵作同行。
再往下想,趙耕發覺事情似乎更有可議之處了,曾爺是個仵作,在濟南府押解了張半仙一個人犯而已,但自濟南府來的人除了曾爺外還有個縣太爺,虛溝縣的縣令。在之前張半仙曾經提及自己是在虛溝縣用的刑,後來才押送到了濟南府。
趙耕想起張半仙向自己說的,今天,包括濟南府在內的十八行省巡撫都同江蘇巡撫一樣,接到了皇上的詔書,要求將原來摺子上所報的有關剪辮一案的人犯全數押解入京,交由刑部再訊。
就趙耕的理解,押解張半仙這種事,只需交由濟南府衙門的衙役一人即可。甚至交由虛溝縣衙門衙役一人即可,實在無需找一位仵作押行;更有甚者,居然還要虛溝縣太爺一同押解。俗話有言:殺雞焉用牛刀?的確,這事不想不奇,往內層一想倒似有幾分不對勁了。
趙耕想到了自己前一天吃的藥,居然是由一名驗屍官開的,心中不由地不自在起來。
他又突然憶起張半仙同他說的那個故事,想到了不對勁的事還不只前面兩樁,另外一件更明顯的奇事是:張半仙是什麼原因在半途中換成了另外一人?
那個原來的張半仙的消失,是否與心中所想的不對勁的事有關?因為,縣太爺、仵作與張半仙這三人都是由濟南府驛站加入隊伍的。
趙耕想到張半仙說的,兩隻耗子合作就可以辦成原來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而兩隻耗子之所以會合作,正是因為有了共同的利益。宮縣令與曾爺會親自押解張半仙至京城,會不會正是為了兩人共同的利益?那麼張半仙倒底人現在到了哪裡?
趙耕又想了另一層可能,那就是也許是張半仙和縣太爺與曾爺共同密種�顫N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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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趙耕還和前幾日一樣,拿起了囚灰喚鍬櫬�e的窩窩頭啃著打發了一頓。
一整個下午車隊都一樣行走在吆訓|岸,原來讓趙耕覺得怡人的景色,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地千篇一律毫無變化。
趙耕倚坐在車內,整下午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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