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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地說道:“你現在體會到我的艱辛了吧,身不由己。”
“是啊是啊,我現在慶幸我生在普通家庭了。”
“你說母老虎打算怎麼和我爸對抗?”
“我覺得對抗不起來啊,一聽就感覺我們這邊以卵擊石。”
“我很弱嗎?”
“好像也不是。”
一疊便利貼飛過來,我側過身子,言緘默用兩根手指夾住,輕手放回茶几上。
蔣心愛鼓著腮幫子,憤憤地說道:“你們有沒有當我存在啊!”
“抱歉抱歉。”我忙笑著道歉。
蔣心愛拉好裙襬,嘆著氣說:“年年說的也是,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和大言對抗,年年,這裡荒郊野嶺,你和小言回去又要坐好久的車,小言你就安排年年今晚住下來吧,唉,明天曼家老太就來了,到時候,你們能不能隨機應變一下啊?”
隨機應變,心愛阿姨,你想我怎麼隨機應變啊?
我一臉茫然地望著蔣心愛,她自己都說得一臉茫然。
我求了蔣心愛半天,她才給我一條看起來正常點的睡裙,洗漱完畢,換上睡裙,我坐在床上,靠著背後的牆壁,對著手機發呆。
明天那位曼家老太要來訪,那麼言緘默的爸爸豈不是要露面,對哦,上次來言緘默家,言緘默爸爸恰好不在,要是他知道言緘默帶著我回來,會是什麼反應,驚嚇?生氣?火山爆發……
我不會被趕出去吧?
不敢想下去了。
但看心愛阿姨每次提起言緘默的爸爸那副幸福模樣,應該是挺和藹的叔叔吧,但願如此。
把手機放在床頭,關了燈,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在床上烙了一個又一個燒餅,還是精神得像喝過一桶特濃咖啡一樣,金睛火眼,老虎都能打死幾隻。
勸了自己無數次,快睡快睡,不要想太多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我就是睡不著,啊,太痛苦了。
“年年姐姐,母老虎和哥哥都睡著了,你能陪我上洗手間嗎?”
言小鹿提著小桔燈,穿著輕鬆熊睡裙,邁著吧嗒吧嗒的小步子走進我的房間,脫了拖鞋,爬上我的床,挨著我躺下。
我一愣,翻過身面對著她問:“你房間沒有洗手間嗎?”
“我今晚和哥哥玩,玩累了就睡在他房間了,我不知道他的洗手間在哪兒。”言小鹿小聲說道。
言緘默的房間是有多大,關了燈,連洗手間都找不著?
好吧,他給我安排的客房也不小了,我要走過一條掛滿抽象畫的走廊才能到達洗手間,夜晚看著那些抽象畫,怪嚇人的,想想我就不住地抖了抖。
我起床開了房間的燈,順著言小鹿手指指的方向,牽著她,走出客房房門,往外頭探個頭,外面黑麻麻的,要不是言小鹿提著小桔燈,估計伸手不見五指,一不小心摔個狗吃屎,言緘默要求的關門關燈關水電的確落到實處了。
我們輕手輕腳地走進言緘默的房間,這年頭,進個房間都像做賊似的。
藉著小桔燈的微光,我怕言小鹿摔跤,就抱起她走,小廳地上鋪了一條軟軟的大地毯,上面擺滿了玩具,我詫異小鹿是怎麼把那麼多玩偶積木之類的東西搬到言緘默的房間,後來腦海裡映出笑容可掬的麵包爺爺的臉。
我抱著言小鹿,像避炸彈,或者更貼切地說是跳房子一樣,繞過一件又一件玩具,言小鹿看我那滑稽樣忍不住咯咯地笑,我忙“噓”了幾聲,言緘默還在裡頭的房間睡得香噴噴,我可不想大半夜捱罵。
以為躲過了重重障礙物,終於能輕輕鬆鬆地尋找洗手間了,結果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在地毯之外的地上放了一小塊積木,我踩得一個趔趄,背朝下,“咚”地重重摔到地上,有地毯墊背,還是痛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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