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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先生為什麼會在這個年齡就收養倆個女兒呢?」
——難道是這個世界的強者都喜歡收養小孩?
以利亞抱著兔子,有些好奇地看著那隨意靠坐在飄窗上的半透明靈魂。自從那個世界歸來後他倒是對這個危險的詛咒師改觀了些許,所以在五條悟問他能不能帶著s009去陪對方聊聊,順便觀察確認一下這種靈魂狀態和兔子有沒有其他關係的時候他倒是沒什麼牴觸情緒。
夏油傑淡定回答道:「你的老師不也是年紀輕輕就收養了一個孩子嘛,我記得還是禪院家十種影法術的繼承人?」
……甚至還是那傢伙的兒子 。
嘖,想起那隻猴子可真是令人不爽。
夏油傑不動聲色地看了對方懷裡團成一團的肥兔子一眼,這似是可以回答一切問題的怪東西雖說始終一言不發,但對方的存在對他這個囚犯來說終究是一種不軟不硬的威懾。
「算了,告訴你也沒什麼。」
最強詛咒師突然有點不想繼續這麼你好我好大家好地裝下去了,他不再兜圈子,擺出了一副準備長談的模樣,首先講得卻是一個愚昧殘忍的村莊與倆個無辜的女孩子之間的故事。
「最後我把他們全部殺掉後就叛逃了。」夏油傑漫不經心地拉長了語調,將112條人命一筆帶過。
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與傷口,那些稚嫩絕望的哀嚎與掙扎,那些骯髒生鏽的鐵籠與人心……後來的夏油傑會對很多事感到後悔,但是他不曾後悔過自己選擇殺了那些噁心的猴子。
——哪怕這是他萬劫不復的可悲結局的開始。
黑髮的詛咒師看著年輕人瑟縮的瞳孔,滿含惡意地輕輕笑了一下:「我有點好奇啊,如果是你呢?你會這麼做?」
「……報警。」
年輕人抬起眼睛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會報警,如果警察不作為就曝光給媒體,如果沒有相關法律就努力推動律法的完善。」
「可是你又能做多少事呢?哪怕用盡一生的時間?」夏油傑幾乎要被年輕人天真的說法逗笑了:「又會有多少類似的噁心事發生在你看不見的角落裡?」
他的神情突然冷了下來,現在的詛咒師看起來不再是平日裡那個懶洋洋笑眯眯的、頗有幾分惡趣味的和尚,反而變得極度危險而偏激了起來。
「猴子的惡意永無止境,你所能做的這些僅僅只是治標不治本。」他輕蔑而憤怒地冷笑了一聲,首次在年輕人面前稱呼普通人為猴子,就像是一種精神上的自我閹割:「只要還有一隻猴子存在,我的同胞就會被他們所害。」
「……猴子?」
「啊,猴子。」夏油傑低聲道,一種極為強烈鮮明的憎惡從他的靈魂深處滿溢了出來:「那些噁心的、骯髒的、從他們無聊狹隘的惡念中創造出殺死同胞的咒靈的猴子們,就像是未進化完全的畜牲。」
黑髮的詛咒師語氣輕柔而可怕地宣佈道,連身影都扭曲了一瞬:「——所以從那天起,我就發誓,我要清除世界上所有的猴子。」
「……所以你的目的是保護咒術師。」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看起來頗為正派的年輕人居然沒有被他激怒。
「也許我能理解你的情感……」以利亞慢慢地說,這時候的他看起來格外的平靜:「但是我不會贊同你,因為我們之間需要保護的物件不一致,這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你不打算嘗試著說服我麼?」沒有聽見預想中的指責或勸誡,夏油傑不由有些詫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大道理他又怎麼可能不懂?詛咒師早已想好了等會兒該怎樣嘲諷對方了,結果這傢伙完全不接茬,不免令他產生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彆扭感。
結果另一個人看起來比他更加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