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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可以再說一遍麼?您說的太快了。」這個溫溫柔柔的青年想了想,又非常禮貌地補充了一句「謝謝」。
畢竟我只是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歪果仁啊。
「……」
他的裝傻充愣讓現場一片寂靜。
良久,屏風後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很快有人上前又為他貼上了數張符咒,零零散散的黃紙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正中央的聲音慢慢地說:「既然你拒絕交流,那麼現在只有最後一件事了。」
「釋放你體內的咒物。」
這些符咒與鐵鏈本就是用來抑制詛咒的東西,哪怕是宿儺的手指在這裡都會被壓制住幾分。再加上外面還有個五條悟,高層們並不認為自己會因這人體內的未知咒物陷入危險當中。
當然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釋放咒物必定是劇痛難忍的,但這群人明知如此,偏要以此折磨對方,給這看似溫馴禮貌,實則氣人功底深得他老師真傳的小子一點教訓看看。
「您確定?」
以利亞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我不能很好的控制我體內的咒物,您確定要我在這裡釋放祂?」
立馬就有人訓斥他:「以利亞米哈伊洛維奇斯米爾諾夫,聽從命令!」
可惜對方因為那過長且拗口的名字失了氣勢,以利亞確定自己聽見了幾聲從不同屏風後傳來的竊笑聲。
年輕人有些失措地抬起眼打量了一圈四周,那副惶恐無助的、就像是失去庇佑的幼獸似的神情,令不少在五條悟身上吃癟的人得意不已。最強咒術師不在這裡,據說是被要求在審訊室外待命,一但下達死刑的命令,就立馬就地格殺自己的學生。
「……我知道了。」眼見無人為他說話,他嘆息似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指尖開始融化變形,白色的、閃爍著金色虹光的流體無聲無息淹沒了身上的符咒。
簡直一切都和老師說的一樣啊……
指間是一種宛如獸類絨毛般的柔軟觸感,五條悟盯著少見表露出幾分攻擊性的學生,眼睛裡流露出了幾分笑意:「不錯嘛,總算有點咒術師的樣子了。」
「那麼以利亞只需要記住三點就可以啦。」
常年活躍於氣死老橘子第一線且相關經驗無比豐富的五條悟拉起了眼罩,豎起了三根手指。
「第一,什麼都不要主動告訴他們,他們不敢沖老師開刀必定要拿你下手,所以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裝聽不懂,反正你只是個外國人。」
「第二,他們要是逼著你展示「咒物」,那就直接給他們看好了。讓你成功入學東京咒高也算是達到了隱瞞的目的,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就乾脆鬧大一點,藉助這一點反制對方。」
「第三,雖然那群爛橘子很討厭,但是以利亞先暫時不要殺人,不然會有點難辦。」五條悟扯出了一個囂張到耀眼的笑容:「但是除此之外隨你高興啦,還有老師給你兜底呢。」
……
「第五位特級咒術師?」
二年級生們瞪著消失了快一週後終於回到了學校裡的後輩,禪院真希毫不客氣狠狠拍了拍以利亞的後背:「喂,和我去訓練場上打一場去。」
「……不,這個還是算了。」
以利亞默默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只是身份牌上的等級改變了而已,他本人並沒有進化,還是那個脆弱無比一戳就倒的普通人類。
「哇唔!真是壯觀啊——」
一隻腳隨意踏進了由白色流體構成的河流中,那些原本懶洋洋蠕動流淌著的東西就像是遇見了天敵似的,無論五條悟走到哪,對方的腳下立馬迅速空出一大片。
最強咒術師吹著口哨走向流體盡頭的人體,掃了一眼那些粘在學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