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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這傢伙皮糙肉厚,甚至能正面吃下一發「赫」,不會就這麼死掉的。」
這人輕描淡寫地看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術師殺手一眼,隨即揉了揉被一系列神展開徹底弄懵的年輕人的腦袋:「好啦,我們準備回家吧?」
「……啊,好。」以利亞呆愣地應了一聲,看得另一個人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年輕人的臉頰:「怎麼了?傻乎乎的。」
「以利亞不會是捨不得那倆小鬼吧?」說到這裡五條悟忍不住再次不爽地變成了小夫臉:「我就知道,那傢伙居然叫你小白,人家都沒有叫過你小白——好過分!」
「……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回去。」以利亞無奈地看著他:「話說老師是怎麼過來的?」
「是兔子啦。」這人把用下巴指了一下兔籠示意:「發現在海里找不到以利亞,老師就回學校找這傢伙問了點事,等老師帶著它去了少童澤的世界連結點,結果嗖——啪得一下就過來啦。」
這人說得輕鬆,但是以利亞深知這背後的艱辛與危險。時空旅行充滿了各種恐怖的不定因素與超出人類想像的未知,一個能夠跨越時間與空間界限來尋找他的人,居然是為了像他這樣懦弱卑劣的、無比噁心的傢伙……
「以利亞這是要哭了麼?感動得要哭了吧?」五條悟突然大驚小怪地嚷嚷了起來,他空出一隻手來,生澀粗魯地揉了揉那雙正用一種幼犬般無助依賴的眼神、濕漉漉地看著他的琥珀色眼睛,藉此遮掩下了自己的不自在:「雖然哭唧唧的以利亞也很可愛,但是老師更希望以利亞能主動湊過來親親啦。」
「……明明沒有哭。」被人鬧得哭笑不得,以至於什麼自厭情緒都迅速消失了的年輕人忍不住紅了耳尖,他低聲請求道:「老師,可以等沒有人的時候再……麼?」
「我暫時做不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年輕人柔軟而無措地望著另一個人——自從確定關係後,這孩子好像總會虔誠地將自己的每一句話都當做神諭來對待,五條悟想,偏偏對方渾然不知他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到底有多惹人牙癢……好像只要自己再稍微強硬一點,這個人就會無助且羞澀地顫抖著,主動將一切最為柔嫩脆弱的部分徹底展露在他的屠刀下。
……太危險了,這孩子。
但是最終白髮男人也只是矜持地輕哼了一聲:「既然以利亞都求我了,那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啦——但是老師等會兒要倆個主動的親親哦。」
——他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至於怎麼回去嘛……」五條悟若有所思地上下拋了拋從伏黑甚爾手中奪來的天逆鉾,這把特級咒具其下還連結著鎖鏈,遠遠延伸至不可視的、術師殺手身上的咒靈體內。
「賭一把吧。」他輕聲嘟囔著,突然毫不遲疑地用那把曾讓他吃了大苦頭的天逆鉾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以利亞的心跳都要停滯了:「——老師!」
他下手下得毫不遲疑,捅的深且重,在以利亞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白髮男人又將咒具抽了出來,隨手丟在了地上。
血順著缺口湧了出來,五條悟冷靜注視著周遭開始扭曲的時空,突然就這麼笑了起來,這讓他看起來活似個癲狂而可怕的瘋子:「果然,賭對了。」
世界錨點的任何變動都會引發世界的變動,身為世界欽定的未來最強,擁有靈魂錨點的年輕六眼的瀕死使世界產生了一道細微的裂縫,進而為另一個世界的偷渡者提供了可乘之機……那麼同理可得,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錨點擁有者的瀕死,同樣也會使他的世界產生一道輕微的裂口。
雖說最強並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是依靠足夠敏銳的直覺,強大細膩的觀察力,還有仗著反轉術式在身因而瘋狂大膽的作風還是令他找到了一條可行的路……唯一壞處可能就